女人觉得无趣,端着酒杯转身离去。
男人把手搭在司闻肩膀上,司闻抬手覆在他手背,用力一拉又推出去。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猛跺两脚后蹲在地上,紧捂着手惨叫起来。
司闻看向他,冷冷地说道:“对她介意,你也一样。”
男人在过来之前调查过司闻的背景,知道硬碰硬自己讨不到半分好处,而来软的又怕人家看不上。
本来只是想上前混个脸熟,结果司闻是生人勿近的态度。
他也识趣,没再打扰。
司闻在大多数不了解他的人面前还是比较温和的,至少会礼貌地回答问题,不想回答的也会说一句抱歉。这是他到达一定地位后自然而然保持的待人方式。
但这一次,他没时间与他们周旋,他必须确保身边无人停留,这样那些该来的人才会出现。
派对进行到尾声,终于有人递给司闻一张房卡,说冯局要见他。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将卡丢进泳池,然后转身离开。
冯仲良坐在房里,眉头紧锁。
他既不紧张也不恐惧,只是对司闻出现在此处的意图捉摸不透。于是,他派人给了司闻房间的门卡,期望司闻前来一见。
谁知道司闻竟将那张房卡当着他属下的面扔了。
司闻在那场合停留许久,分明是在等待他现身,可当他主动相邀,他却又避而不见……
意识到司闻在玩弄自己,冯仲良那火爆脾气瞬间被点燃,猛地掀翻了桌子。
下属听到动静,急忙冲进来,“师父!怎么了?”
冯仲良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如坐过山车。他吩咐:“你把何家寨贩毒网络那案子交给朝子跟进,你跟我去趟歧州。”
刚说完,他又改口:“算了,你先去把当年六活那案子翻出来。”
下属对“六活那案子”充满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那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只剩一个头目在逃还没捉拿归案,不过咱们近几年也没碰到跟他风格相似的对手,我估摸早死了吧?”
他本意是想宽慰冯仲良,却没想到这番话反倒火上浇油。
冯仲良走上前来,怒视着他:“你是什么!啊?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下属脸色发白,但身为警察,他还是站直身子,正视冯仲良的目光,声音洪亮地回答:“我是警察!”
“是什么警察?”
下属站得更直,回道:“缉毒警察!”
冯仲良红了眼,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谁也没逼你!既然你选了这条路,你就该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下属嘴唇颤抖起来,声线也不稳了:“我错了!”
“滚出去!”
下属朝着冯仲良敬了一个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礼,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