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一切是命运,过去的七年里,又何尝没有命运。
那年新生入学,偏偏楼准的班是薄朝当的志愿者,偏偏那年迎新被围的水泄不通。
楼准那么宅的一个人,活了二十五年认识的好友也没有三位,天性没那么善良,淡漠更是常事,可就在那天深夜,他独自一人出了门闲逛着,恰好走到了这座没什么人知道的桥,又不知为何就主动和坐在桥上的薄朝搭了话,恰好又带了碘伏和创可贴让这场相遇持续下去,即使后来楼准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这件事。
就连最后毕业了,楼准辗转许多公司,又在冥冥中来到了揽镜,接下这场游戏的邀请函。
两个交际圈都很小的人,却又命运般的认识了对方,甚至在过去的七年时间里,相聚的时间比分开的时间还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大概算薄总的剖析以及上帝视角的解析吧(?
下周更新一万五,这几天还要考一下科四,如果周五没更新周末会爆更哒
(现实)“你高攀人家?”
同样的凌晨四点半,楼准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整个家里只有旁边小圆桌上有些许灯光,桌上放着几枝杂乱干枯的铃兰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小猫窝在他怀里像要睡着,修长的手指藏在白色的毛里,外面星星渐渐暗下,他却很清醒。
回来后即使到了正常入睡的时间他也一直睡不着,在有些混沌的夜晚,他想了很多事情,他在想要怎么让自己的喜欢能够被薄朝正确的接受,他怕太急吓到他,也怕太慢薄朝不想再等了。
他边想边整理家里的东西,小猫在他脚边趴着,他把那几枝铃兰拿出来,他也想学着薄朝那样把铃兰花做成干花标本,但铃兰的花太小了又太多,折腾了一会儿,楼准想,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
于是隔天,楼准带着残缺的铃兰花,回了一趟家。
还没开到家门口,他远远便看见了望清鹿女士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掰着花瓣和叶子。
车停稳了,他关上车门带着自己的厚礼,走到无视他的望女士跟前,把东西放下道:“又给我爸做书签呢,今天不去公司了?”
穿着一身青色呢子衣,头发被簪子束起的女人瞥了一眼楼准,细嫩的手指把最后一片叶子夹在书页里,说出的话却没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婉大方:“你回来干嘛,项目失败找我来要资金?”
“……不是,”楼准语塞,果然望女士还是这么毒舌,“你就不能盼你儿子点好吗?”
他补充道:“项目一切正常,陆璟处理得挺好的。”
望清鹿终于舍得抬眼看一眼楼准:“没事,你来找我要资金我也不会给你,但如果你倒闭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握舆论走向——把你的公司和楼家撇清关系。”
楼准笑了两声,把藏在身后的铃兰花拿出来:“我不是来要资金的,我只是想问问我们美丽的精通花艺的望女士,我想把这几枝铃兰花做成干花或者是标本之类的保存下来,但我手拙,您帮帮我呗。”
望清鹿有些疑惑地接过楼准手里的花,一眼认出来这是铃兰后表情微妙,在听完楼准的话后眼神越发奇怪,过去的那么多年,她没怎么管过楼准,任凭他野蛮生长,但最后长得也不算歪,她也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