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晴的脚步生生止住,猛地回头看向床上的方觉夏。
证据确凿面前,她眼中的怨恨能将方觉夏生生吞了。
看得方觉夏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
“上面还有觉夏姐的笔迹,不会有误。”
秦珩说着,将那泛黄的小册子举到了镜头前。
那上面确实有方觉夏写的一些时间,估计是下蛊时做的标记。
池家夫妻一看这场面,对视一眼,赶紧提出先告辞了。
他们闯进来时就听说秦时屿被送医急救,现在再听到这话……
直呼好家伙!
这方觉夏还会下蛊啊,给秦时屿都搞到急救了。
这么想,引听雨到鬼屋,是不是本来就意在秦家的秦珏啊,毕竟他们和方觉夏又没什么交际和仇恨。
不管是不是,这种会下蛊的危险分子还是交给青辞大师处理吧。万一他们带回去还没把人怎么滴,先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家子全被下了蛊。
俩人想到这里,齐齐后退一步,溜了溜了。
病房里再次只剩秦家的人。
“你还要狡辩吗?”
杜芸晴双目泛红的看着床上一派冷漠的人。
“是我又怎么样?”
方觉夏与她对视,脸上全是我承认了你又能拿我如何的嚣张。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知道是谁放到我房间,不知道是谁模仿了我的笔迹,你们又会信吗?”
她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所以,我承认那就是我的,但上面没写,我也并不知道怎么解除这蛊虫。”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杜芸晴上前,啪的一声重重握住病床的护栏,俯身盯着她,满目威压。
那右手正按在,方觉夏垂在床边的输液管上。
那输液管被挤压阻塞,液体下不来,血液便开始倒灌。
方觉夏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针头已经开始回血,顺着输液管缓缓的往上升。
再看了一眼被愤怒冲昏连这种小伎俩都用的杜芸晴。
轻蔑的在心里冷嗤了一声。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她甚至都没有去拔掉针头,只抬头和杜芸晴对视着。
“回血威胁不大,顶多疼一点。二婶不如直接拿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二叔的手术刀应该不错,或者直接对我严刑拷打甚至凌迟,看在屈打之下,我能不能突然得到天地感召,知道这我完全不了解的蛊虫的解开之法。也正好看看,我在忍受折磨的同时,时屿,会不会也跟着痛苦。”
她嘴角噙着笑,带着无所畏惧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