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确实进了方觉夏身体。
她将蛊虫加强了。
在秦时屿硬是在她面前疼到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险些昏厥,却仍不肯离开那个女人,投入她的怀中,她就发狠,将蛊虫也种入了自己身体。
在姜清慈直播,在观棋研究从秦时屿那顺回来的玉珠,在秦时屿投入工作减轻疼痛时,方觉夏,将罐子里的蛊虫拿出来,放在了身上。
整整一晚上,她忍受着蛊虫在她身上爬行,像咬到人的蚂蟥一样在她身体上啃食,钻入她的肉中吸食鲜血。
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疼,只有恐惧,对诡异生物的恐惧,对未知后果的惊惧,惊恐到浑身战栗。
在蛊虫试图撬开她的嘴巴,钻入口中时,她实在忍受不了,想将它抓开塞回去,却不想,那玩意的嘴仿佛一个吸盘,怎么也拽不下来。
甚至在她想尖叫的时候,咻的一下爬到她的嘴中,顺着食道,直接滑入肠胃。
即便早就接受了,要将它放入身体诱发它最大作用的准备,但当这恐怖的玩意真的进入身体,还是恐惧的她浑身战栗不止,跑到洗手间里,疯狂呕吐。
可连苦胆都吐出来了,也没见那东西。
甚至感觉它在四肢百骸里游走。
她颓然的坐在浴室里,想着自己身体里有这么一样东西,想着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
明明她在秦家也好吃好喝,明明即便她嫁给别人,或者自己搬出去,爷爷也必定会给她丰厚的嫁妆,或者给她足够挥霍一辈子的财富。
即便不出去,秦家也不会有人有异议的养她一辈子。
这是爷爷曾给过她的承诺。
她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走到这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的,将蛊虫引入体的地步……
她恐惧于那吸食她鲜血的东西,在肚子里会不会继续啃食,会不会某天将她内脏掏空,将她鲜血吸尽,她干枯而死。
她颓然的坐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上,问自己,究竟哪里错了,让她走到这一步。
在第一声鸟鸣响起的时候,她知道了,错在了哪里。
错在了姜清慈。
错在了她的突然出现。
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现,秦妄还是只会对她说话,早晚会和她结婚。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观棋那个女人也不会再找过来,秦时屿也依旧会被蛊虫控制,以她为先,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即便自己和秦妄结婚,他也会默默守着,单身一辈子。
她要成为秦家的女主人,让秦家所有人都对她马首是瞻,都看着她的脸色生活。
而不是,像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每天看别人脸色,记住每个人的爱好,不露痕迹的去讨好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