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吓了一大跳,回神后就立刻拉着人进了自己房间,将门关上后才道:“你怎么来这里了!”雍逢州摘下墨镜,“我很见不得人吗?”沈谙:“……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之前的阵仗太大了,本来大家就对你很好奇,要是他们知道你在这里,那场面简直无法想象。”雍逢州道:“不至于,不就是直升机么。”沈谙心想要只是直升机就还好了,主要是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雍逢州,有些人就是没看见脸都知道长得很好看,大家都对雍逢州好奇死了。更别说……“雍霖和沈丹悦还在这里呢!”沈谙严肃说:“他们要是看见你行走自如,不得大呼医学奇迹?”雍逢州弯起唇角笑了笑,“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除了长得高一无是处,脾气差爱骂人凶得很……你都是这么跟人介绍我的吗?”“我只是敷衍他们啦。”沈谙小声说:“不过说好了我自己过来就可以,你怎么也来了。”“帮你收拾东西。”沈谙无奈地想,先不说谁敢让雍逢州干这种杂活儿啊,就算她这么狗胆包天,雍逢州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根本不会干这个吧。但出于沈谙意料的是,雍逢州竟然真的很会整理东西,叠的衣服都是整整齐齐跟小豆腐块儿似的,沈谙寻思应该是因为他以前在军队里待过。沈谙把卫生间里的护肤品和洗漱用品全部拿出来,正要放进旅行包里,忽然看见雍逢州正拎着个什么东西在打量。等她定睛一看,差点浑身血液逆流——那竟然是她的内裤!“你童心未泯啊。”雍逢州抬眸看她,“上面还有小草莓。”沈谙一把抢过来,塞进行李箱里,结结巴巴地说:“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穿。”雍逢州:“我不穿,但看的人不是我么,我还不能提点意见?”“不能!”沈谙凶巴巴地道:“不可以!”雍逢州大概想笑,但看沈谙那羞愤欲死的表情,硬生生忍住了。因为这一茬,沈谙出门的时候脸到脖子根儿都还是通红的,雍家主屈尊降贵地跟在她身后帮忙拎着箱子,两人很快就上了车。甄琳琳趴在窗边看着楼下说:“那肯定是沈谙的男朋友!”沈丹悦就站在她旁边,眼神晦暗。“不过还是没看见脸,有点可惜。”甄琳琳撑着自己的下巴,道:“为了救她还调了直升机过来,这绝对是真爱了吧,而且肯定非常有权势,毕竟不是谁都能搞到这玩意儿的。”“你说够了吗。”沈丹悦冷声道。甄琳琳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沈谙的男朋友再有权有势跟你有什么关系。”沈丹悦咬牙,“咸吃萝卜淡操心!”她说完转身就走,留下甄琳琳一脸懵逼。“什么啊……”甄琳琳无语,“好好的忽然发神经,不会是有什么精神病吧,真是的。”……沈谙回到a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送去了私立医院做全身体检。小镇子上的卫生院设施水平跟不上,还是得再做一次更全面的检查比较保险,沈谙从一堆仪器中脱身,人已经晕晕乎乎了。私人医院的好处是不用等报告,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内脏没什么问题。”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沈谙和雍逢州对面,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因为过于精致的长相而让人不由得质疑他的专业性,往那儿一坐更像是在拍什么偶像剧,“有点轻微脑震荡,脑袋里没有瘀血,骨头的话,左踝骨有点脱臼,但不严重,骨头已经复位了……”他看完手里的片子,又说:“外伤已经做了处理,好好养着不会留疤,脑震荡这个,得再观察,等半个月后再来拍个片子看看。”雍逢州道:“没影响?”“脑子嘛,比较复杂,没有哪个医生会跟你打包票说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医生慢悠悠道:“所以你家这个小朋友哪天变成一个小智障也不要惊讶哦。”沈谙毕竟学的是中医,对脑科真不是特别了解,懵了一下。“哈哈,你还真信啊。”医生轻佻地笑道:“你这小孩儿真有意思哈。”沈谙:“……”雍逢州眯起眼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我帮你把嘴缝上。”“这就不劳您大驾了。”医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笑盈盈对沈谙伸手:“你好啊,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许念栖,这医院是我家的。”沈谙:“你好?”许念栖说:“前段时间有个重要的研讨会,我去国外待了两个月,刚回来就听说我们雍老大喜得良人,真是可喜可贺,你看你俩什么时候有空请我吃顿饭?”沈谙张张嘴,“我和雍……”“为什么要请你吃饭?”雍逢州道。许念栖弹弹手里的报告单子,“我刚刚专业而详细地介绍了伤者的情况,并提出了注意事项,难道不值得一顿饭?”雍逢州:“难道我没有花钱?”“一盒布洛芬敢卖一百八,你家这黑心医院迟早被举报。”许念栖笑眯眯道:“不请就不请,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嘛,虽然我家也不靠这医院挣钱,但这好歹也是我要继承的家产呀,要是倒闭了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好吧。”许念栖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注意伤口别碰水勤换药,少吃辛辣刺激的就行。”“哦。”沈谙乖乖点头,“谢谢医生。”许念栖摸着下巴说:“你家这小孩儿是真的好乖哦,借我玩玩儿呗?”雍逢州警告道:“你是手不想要还是舌头不想要?”“我又没想做别的。”许念栖一摊手,“只是单纯觉得有意思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岑轶可不一样,从来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沈谙忍不住赞同道:“嗯嗯,岑老板这人迟早得病,然后死掉!”“那应该不会吧?”许念栖说:“他的女伴都要提供体检证明的。”沈谙:“哈?”:()握细腰,禁欲佛子疯魔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