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医生的视线在钟月涓白晳的脸上停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钟月涓下午还风风火火,剪了个视频,虚空索敌把弃养的傻叉骂了个狗血临头。
多大本事端多大碗,您没钱可以拿个碗出门,走到我面前兴许我还能给几个钱。
把猫往我门口一丢是几个意思?
完了生小孩了养不起了也往我门口一丢,您自己觉得合适吗?
……
钟月涓毫不客气地将摄像头拍下的背影公开处刑。
等到傍晚找丁黎吃饭,钟月涓递出被奶牛猫咬伤的小手,眨巴眼睛:“痛痛,要吹吹。”
丁黎:“……”
他从善如流地俯身去吹,柔软的唇-瓣贴在伤口上,气息拂过,痒痒的。
钟月涓忍不住咯咯地笑。
“别闹。”
丁黎将人圈进怀里,脸埋进钟月涓的颈间,小声抱怨:“谁先闹的。”
老大西月围着西森打转,只要西森趴下,西月就要跟着挤进西森腹部找奶喝。
西森不堪其扰,索性叼起西月,轻巧地跳到沙发上,将西月叼进丁黎手里。
钟月涓笑道:“这是找爷爷看娃呢。”
丁黎便将西月放在钟月涓手上:“奶奶看。”
……
奶奶回家看娃了。
到了晚上,六只猫平均地分布在咖啡馆,钟月涓家和丁黎家。
三万每天晚上是跟着钟月涓回家的,今天带回来的小猫是橘子。
钟月涓陪着三万和橘子玩了会儿,主要是和橘子玩,三万趴在钟月涓脚边,一边甩尾巴一边看橘子玩逗猫棒。
这逗猫棒还是甲方送的。
三万生了娃后,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玩玩具了,哪怕钟月涓把-玩具怼三万脸上,三万也只会象征性地怕两爪子。
绿瞳幽幽,钟月涓竟然意会了无奈的感情,大约还带了点慈爱。
真是见了鬼了。
第二天一早,丁黎堵在门口,开车送钟月涓去了最近的疾控中心。
那奶牛猫到底来路不明,真要落实十日观察法【】,也应该提前接种第一针。
疫苗的钱虽然是丁黎掏的,但钟月涓记在了弃养奶牛猫的缺德玩意头上。
奶牛猫那里,听楚医生说,这只奶牛猫非常的不配合治疗,一直缩在角落里,非暴力不合作。
像这种情况,等治好后,估计会考虑放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