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贵妃的长兄也回了京城了。”慎贵人也跟着搭了话儿。
“慎贵人消息灵通,我竟还不知呢。”
温晚是真的不知。
她外头没人,她额娘若不进宫,弘历若不提,她一无所知。
“贵妃娘娘尚且不知,慎贵人却知晓了,的确消息灵通。”纯嫔柔柔一笑。
慎贵人万没想到温晚竟然不知,她微微低头,只觉得温晚是故意给她难堪。
她同贵妃没有什么交恶,唯一就是得罪了纯嫔,贵妃同纯嫔果然是有些交往的。
温晚看她神色,就知她误会了,不过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纯嫔既然这样说了,我倒不好装傻了,慎贵人告知我这般好消息,我当谢过才是了。”
“嫔妾正是这个意思呢,贵妃娘娘当赏慎贵人才是。”纯嫔笑道。
“纯嫔姐姐既然开了口,昨儿新得了一个镯子,回头让人给贵人送去。”
慎贵人只能起身:“嫔妾愧不敢当,哪里敢要娘娘的好东西。”
纯嫔柔柔的看了她一眼,巧笑嫣然:“慎贵人,贵妃娘娘那里,好东西太多了,你觉得好的,娘娘那里不过是平常。”
“还是说,贵人瞧不上娘娘的赏赐?”
众人皆不动声色,纯嫔总是笑的温柔,可她这张嘴,却向来是厉害的,轻易不说话。一说话便踩人痛脚。
慎贵人自然不敢,只能跟温晚赔罪,又谢恩。
温晚一笑,不再言语。
众人假装饮茶,皆以为纯嫔终于反击了。
温晚却觉得,纯嫔是要再推一把慎贵人。
慎贵人这个人,需要点压力,需要压迫感,她才能想出必杀技。
而纯嫔,恐怕等的就是她的必杀技,总好过彼此一直防着还恶心着。
有十八个心眼子的人真要算计,要磨蹭许多日子,还是当初完颜氏这种比较单纯,隔两日就有热闹看。
皇后略说了几句,就让众人散了。
温晚回宫,刚坐下,何嬷嬷奉上茶笑道:“娘娘,天热起来,这墙壁的香味儿就开始浓郁了呢。”
当初休整永寿宫,弘历让人把殿内的内墙涂满了特制的香料,模仿椒房,但味道是新制的,独一无二。
温晚也察觉了,她瞥了眼墙壁。
谁知道这香料里,有没有麝香?
弘历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年少,不宜过早有孕,所以给她调制了避子汤,又恐避子汤用多了伤身,便让太医两日就来请一次脉,算着日子避开,这几个月倒也安然无恙。
但温晚总觉得,弘历内心里并不想她有孕——是永永远远那种。
明明之前情动,他还想要她能给他生个阿哥,如今似乎又改了主意,真是心思无常。
她收回思绪,“嬷嬷,寻个镯子,给慎贵人送去罢。”
何嬷嬷没有问缘由,低头称是。
次日,伊尔根觉罗氏就入宫了,果然说了温晚长兄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前日夜里,刚刚回来的。
慎贵人如何得知?
温晚关心过她大哥的身体后,就问了起来。
伊尔根觉罗氏想了想,“慎贵人家中有个表兄,管着京城守卫,是个小统领。”
“表兄?”
“是,是她姨母家的,不过她这个姨母是庶出,但儿子争气,两家人也就往来的还算亲热。”
温晚不由的脑补了一场表兄表妹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