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开着暖光灯,贺京关没回来,他不敢关。
“醒了。”冷峻生硬地声音,傅鹤瞳孔猛缩,却看见贺京关正坐沙发上,欣长的腿交叠着,傅鹤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知道,他正看着自己。
“你回来了。”傅鹤稳了心神。
“听张姨说,你今晚吃了碗粥,又吐了?”
傅鹤情绪不高,又被人圈养,本就不甚好的胃到现在已经发展到吃什么吐什么,傅鹤坐在床榻处,闻言低了脑袋,一米八宽的的大床上,只有一个单薄的他,像是纸片。
傅鹤讷讷“我很饱。”不饿。
贺京关站起身,脚步落在地板上,行成哐啷声,在这个静谧的卧室,充满着压迫感,一下一下撞击傅鹤的心脏,不受控制着猛跳,被汗浸湿的发丝还在。
贺京关看到傅鹤脆弱的模样,拧了眉“又做噩梦?”
正因为知道他整宿睡不安稳,所以在他进来,看到难得睡着的傅鹤没有打扰,而是静静坐在一边,谁曾想。
傅鹤应付他也觉得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贺京关“你还真是矜贵。”
傅鹤“……”
又是无言。
贺京关来到跟前,下腰盯着他,傅鹤太瘦了,锁骨明显深陷进去,原本就小的脸,因为没有脂肪撑着,五官愈发突出,挺秀的鼻子旁边的痣也那么明显。
“如果不好好调养,以后会一直受罪。”
郑医生的措不及防闯入耳边。
“傅鹤,我们谈谈。”贺京关坐在床边冷着音说。
傅鹤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贺京关“从明天开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傅鹤投来茫然的眼神,贺京关撇开不去看。
继续说“我在城中心,有套房子,大平层,钥匙给你,每天晚上去那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