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原来他跟面前这大娘的缘分全是他未来老丈人促成的,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咽了一只苍蝇下肚,又恶心又难受。
第二天一大早董永就早起上工了,卢长青则是下午才去傅府找傅员外要回董永的卖身契。
傅员外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我还是那个要求,一晚上董永给我织十绢布,否则一切免谈。”
“傅员外这是铁了心不放人?”
傅员外摸了摸自己的美髯,不屑地瞥了卢长青一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放你又能拿我怎样?”
“你确定不放人?”
傅员外趾高气昂地道:“不放。”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傅员外“啪”地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
卢长青起身,双手扣在桌子边沿上用力一掀,桌子直接飞了起来,吓得傅员外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地朝外大喊着“救命”。
家丁们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卢长青单脚将他们的傅员外踩在脚下,而傅员外则像一只离了水的王八,胡乱地扑腾着四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救我!”傅员外没好气骂道。
家丁们闻言吱哇叫着一拥而上,被卢长青一拳一个全捶飞了出去。
叫府里的家丁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傅员外连声讨饶,“大侠大姐大妹子,我错了,大家有事好商量,你不是要那董永吗?我马上叫人把人给你喊过来。”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这样干不就好了,非得挨上一顿打才看得清形势?”
傅员外这人老奸巨猾,虽已经叫人去喊董永了,但卢长青并没有将他从自己脚下放开。
傅员外挂起讨好的笑容,跟卢长青打着商量,“那个……我已经让人去喊董永了,你看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让我起来。”
“不放你又能拿我怎样?”卢长青将傅员外刚才的原话还了回去。
傅员外干笑着赔不是,“是老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赔罪,这董永你今天就带走吧,还有之前你给的金元宝我也一并还你,另外我再补偿你十两银子算是我今日的赔罪,你看行吗?”
“不行!”
傅员外欲哭无泪,“那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傅员外你就值十两吗?这是不是太少了?”
傅员外肉痛地道:“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两,一分也不能少。”
对于普通老百姓,一百两可能是他们这辈子从来没见过的巨款,而对于傅员外这个富人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可就算是九牛一毛,想必他也无法忍受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打他讹他钱财的吧,而且还是为了董永这个穷小子。
若是她之后拍拍屁股走了,这傅员外会不会找董永算账呢?
真是好期待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