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时北陌到家时只感觉到身体笨重,有些发热,送他回家的曲扬下意识地想到了凌清浅说的话,掐掐时间还真是一柱香左右。
可时北陌是何许人也,他绝不允许有人带他的节奏,不就是发烧么,退烧药、退烧针不香么?带着对凌清浅的嘲讽和不以为然,他吞了药就睡。
接下来发生的事狠狠地打了他的脸,高烧到全身抽搐后,他被送进了医院,该做的检查都做了,非但没有好转,情况越来越糟——颠三倒四,行为错乱,胡言乱语。
察觉到不对劲的曲扬在和太太小姐商量后,将时北陌带回家,火速去请凌清浅。
凌清浅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慢悠悠地说道:“谁做主?”
“我,我,我!”藏在沙发后面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指着自己说道:“我叫秦桑,是他妈,你要什么尽管提,只要能让他安全。”
这么可爱的大姐姐是怎么生出那个自恋狂的?凌清浅的脑子里打了一个大问号。
“五万报酬,一份工作,一个住处。”凌清浅看到秦桑嘴角的笑容时,觉得是要少了。
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激动地直点头:“才五万,五十万都行。”
淦,果然要少了!她本来是想要五千的,想到这男人说她喜欢他,一时恼火才加个零。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凌清浅在短暂的懊恼后淡然道:“成交。”
话音落下,凌清浅脚下步法急变,猛然间来到时北陌身前,一道残影闪过,水果刀应声落地,她手轻抚在他的头顶:“水果刀不是这样玩的,懂?”
啊,啊,啊,母女俩、助理,还有佣人们目瞪口呆,头,她摸了时北陌的头!
凌清浅全部心思在眼前的“时北陌”身上,丝毫不觉四周气场已变。
她脚一踢便将不受控制的时北陌绊摔在地,单膝跪压在他的肚子上,以迅雷之势取出一副金针,一气呵成地扎下去!
人有七脉,心阳、丹田、衍首、土门、定通、惠顶、足阳,其中惠顶脉和足阳脉是阳气循环的起点,金器不走阴阳,金可阻隔阴阳。
她一口气扎住了六脉,只留了那足阳脉,随即,时北陌身体里传出极细的炸裂声。
秦桑的腿一软,拉紧女儿的手,万分紧张地盯着那小姑娘和自家儿子,身体里都放鞭炮了,这人还能有用吗?
时北陌的皮肤高高地隆起,肉眼可见仿佛有一条蜈蚣沿着他的身体爬行,正沿着五脉急速前冲,朝着仅剩的足阳脉爬行。
凌清浅微微一笑,眼见得那地方冲出一团黑气,手握一道符候着,只等那东西弥散出来,掌心朝下,那符纸腾地着了火,将那黑烟烧得摇摇欲坠。
“内观起火,下九虫,除疾病,炼形质!”她低喝一声,那团真火越烧越盛,终将那黑烟烧得尽散!
真火源自道家内丹术语,指是的无形之火,先天之火,三昧分为上昧、中昧、下昧,分别对应着人体的心、肾和膀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