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我的身世等咱们回塞北,你再慢慢跟我说!”“老头,算我求你了,咱们走吧!”玉婵秋第一次如此听话,抓住叶临风的手臂,左一下右一下的摇晃,撒娇哀求。这一刻,她哪里有半分凶悍霸气的形象?她真的好怕,好怕失去眼前这个奇怪吹牛,年纪还不算老的老头。“金陵没什么好的,还不如咱们塞北的破庙呢。”“走吧,走吧,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咱们回去吧。”“你听我这一次,我以后什么都依你!”“唉~”叶临风幽幽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眸,半晌睁开,眸中闪烁着坚毅和决绝。他伸出左手抚摸着玉婵秋柔嫩细滑的脸颊,右手指向清风观破落的山门,轻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二十二年前,那时的江湖还不像如此一般万马齐喑,江湖儿女纵马高歌,快意恩仇。”“有三人更是江湖,乃至天下翘楚!”“有个书生闭门读书三十载,文人硬骨,遇不平之事敢当朝辱骂天子,口含天宪,随意写诗一首贴在门外,便能让万鬼退避,号称文星下凡!”“有个尼姑,最喜喝酒吃肉,往男人堆里钻,却是金身不朽,刀枪难入,力可降龙伏虎!”“有个道士,虽未成仙,也能御风乘鹤,踏水而行,所炼金丹,可医治百病,能让凡人断肢重生,返老还童!”“后来他们都死了……”“既然这样,咱们就更该走了!”玉婵秋显然没有听进去,急切地拽着叶临风胳膊,更加用力的用柔软的脸蛋蹭着他的手掌:“这么厉害的人物都死了,保不起凶手还会回来欣赏自己的杰作呢。”“咱师徒能顶住吗?风紧扯呼,赶紧跑吧!”“你就不好奇这三人,是怎么死的吗?”“人总会死,跟咱们有啥关系?赶路要紧啊!”“他们都是我杀的!”叶临风突兀的开口,声音冷漠而坚定,透露着浓浓寒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道理凡夫俗子懂,当今天子又怎会不懂?”“不是留下做个施恩江湖的典型,云烟阁也早就被铲除干净了!”一番话落,玉婵秋微怔,秀眉紧皱,然后又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老头,你说啥呢?神神叨叨的,我听不懂!”“不懂就不懂吧,那我们身后有多少人,你总该知道吧?”“二十四人,都是武林好手!”此言一出,一直装傻的少女再也不能轻松,一把抱住叶临风胳膊,仰头望着他,满是焦虑。“江湖第一宗就是气魄非凡呢,杀人都不蒙面遮脸了,连衣服都不换!”“秋儿,别怕,师……”“师弟,你不该回来的!”话还未说完,密林深处,青衣美妇手持长剑,带着二十余人从黑暗中跃出。“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我不就是从您徒弟手里接了二两银子吗?用不着兴师动众前来讨要吧。”玉婵秋见到对方,立即变得慌张起来,将叶临风拉在身后,又恢复了那副满脸的讨好:“这样吧,我把钱还您,我和师尊现在就走,江湖路远,咱们有缘再会。”说着,她还将手背过身去,推搡着叶临风,身后的男人站成一座山,拉不动,推不走,眼中爆射出摄人的光:“替我向老朋友问个好!”“问什么好,人家夫人忙着呢?老头,你为什……”玉婵秋正弯腰弓身喃喃说着,忽然脖颈处挨了叶临风一记手刀昏死过去。“老头,老头……”“老头,我套你……你为什么……”惊醒后,她猛然从床上坐起,茫然地巡视着四周,身下是软绵的锦榻,空气中弥漫着从未闻到过的花香。绮罗朱阁,窗纱飘荡,红烛映衬着典雅精致的房间。青衣美妇恭敬的侍立在一位穿着明黄袍服的女子身后,那腰都快弯进地里了。“皇儿,你终于醒了。”黄袍女子看着床榻上呆若木鸡的玉婵秋,顿时露出慈祥温婉的笑容,却并未靠近,而是站在远处亲切的唤道:“朕已经派人请了太医院院判,一会便会赶到,你感觉如何?”“呃,我还行,就是头有点晕。”玉婵秋跳下床榻,揉了揉脑袋,发髻凌乱,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浅蓝色的华丽宫装。伸手一摸,柔滑到极点的绸缎,绣着牡丹花纹,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可她还是觉得,跟着老头穿着那身破烂麻衣舒坦。她抬起头,探究的目光上下扫视着,眼前的黄袍女子虽只是简单的打扮,却仪态端庄,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那是金口玉言,随意一念就能决定万千人生死才有的天命威仪!‘一口一个皇儿,这女人是皇帝?是我娘亲?’‘我感觉脸长得也不像啊,要说哪里相似,那大概就是该胖的地方都挺的太高了,我有点喘不过气,还真怕自己会撑破衣服……’,!心中想着,她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对着眼前的二人,双手作揖,躬身行礼,高呼:“皇帝您好,您是不是认错了?”“我就一乞丐,压根没什么享福的命,您还是放我走吧,我去找我家老头!”玉婵秋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眸清澈无暇。她虽然不知道叶临风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相信她的老头不会害她。现在唯一的要点就是赶紧出去。这一番话,惊的青衣美妇瞪大杏眼,满脸震撼,连忙跪在地上低头认罪:“陛下勿怪,公主被他带走这些年,必然没学过礼数,陛下勿怪!”“无事!”“多年未见,皇儿一时失礼,朕怎会怪罪。”女帝连声说不怪,搀扶起青衣美妇:“倒是你们,此次云烟阁虽说没有擒获逆贼,但带回了朕失散多年的皇儿,当赏!”“多谢陛下。”青衣美妇说着又再次跪下,这一次甚至磕头谢恩。“哎呀,我说夫人您的好歹也是江湖第一宗的宗主,怎么一言不合就:()红帽修仙传:人夫仙君的道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