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可逢春,花苗也还是花苗。
他真的说的很好听啊。
他怎么能说的这样好,还用这么认真又怜惜的眼神看她?
可她已经这样残败破碎了。
还被他亲眼看到。
要她怎么枯木逢春,怎么冬去春来?
湿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大滴的眼泪骤然间涌出,滴滴答答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疯狂地落下。
积压了连日的绝望在这一瞬间全面迸发。
她崩溃的大哭起来,再也端不住原本的清冷淡漠。
她自小到大都没有如今日这本崩溃哭泣,哭的歇斯底里,哭的肝肠寸断,悲切绝望,毫无形象。
猛烈的哭泣让她浑身轻颤,还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容焕将她揽入怀中。
他轻轻地拍着她,任由她崩溃大哭,打湿了自己的衣裳,也任由那些眼泪流入了自己的心房。
婢女带着大夫赶到后,只看了里头一眼,便懂事地收回了脚,乖乖站到外面侯着了。
何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
她伏在那温暖环抱中不愿起身,抽噎不止,咳嗽不止,直到神智不清,昏昏沉沉起来。
“郡主?郡主?”
怀中的人终于安静了下去,容焕低头查看,瞧她脸色红白交错,双眸微闭,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他手背搭上去一试,脸色凝重:“大夫呢?”
“在这里!”
婢女连忙将大夫带了进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