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里。司琴眼眶微红,焦急的在门外等着。丹阳则是坐在院里给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我说司琴,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他死不了。”司琴怒目而视,但想起是他救了主子一命,也就收敛了点怒气。丹阳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好笑。“哎呀,说起来,昨晚多亏了我啊,不然贺峻霖此刻就是一具尸体了。”“丹阳王子!!!”司琴现在听不得‘死’字。一想到主子被带回来时,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就心痛。“好了好了,我闭嘴不说了。”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只见他走到丹阳面前行礼道,“三王子,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好,辛苦你了,老头。”老者并没有走开,而是继续说道,“我给他用了我自己调配的金创药,这个三王子得给我报销。”“没问题,等他醒了,你找他要就是。”“还有,我的稀有药材已经用完了,三王子得给我补上。”丹阳大手一挥,豪气道,“好说好说,等他醒了,一并给你找来。”“三王子!!!”“干嘛!突然大声,想吓死我啊。”丹阳用力瞪他一眼。“这些都得您支付,因为是您让我救的人,至于他,那等醒了,我再讨要另外的诊金。”“老头,你太贪心了吧,凭什么要我出这些?又不是我受伤?”老者没有出声,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把丹阳看得毛骨悚然。“好了,好了,知道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下来,丹阳觉的自己亏大发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老者心满意足的下去休息了。这时,一个下属走过来,哀怨出声,“主子,为什么这次出来要把他带上啊,这一路上,我们都吃多少苦了。”丹阳撇撇嘴,“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他威胁我不带他来东隅玩,他就要让我来接手南兆。”“那不是很好?以后南兆就主子最大了。”丹阳听了抬手就赏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想害我?”“那王是这么好当的吗?”“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只有冷冰冰的权力,还这不许那不许的。”“我是脑子有病才会为了权力困在高墙深宫里一生。”丹阳越说越气,又抬手照下属的头来了一下。“下次长点脑子,别净给我出馊主意。”下属委屈的摸摸头,“那您把到手的王位让给了王太孙,以后怎么办?”“王太孙会不会以后也派人来除掉你?”丹阳抬脚就踹了过去。“能不能盼我点好?”“这个问题就不用你担心了,朝廷里有制约他的人。”想到老头的安排,丹阳就想笑。“况且,那小子品性很好,心有大义,会把南兆管理的很好的。”丹阳看着南兆的方向,心里是放心的。他生性喜爱自由,从不愿被束缚,所以,王位于他而言,不是荣耀,不是尊贵,而是限制他自由的枷锁。“丹阳王子,我主子叫你。”司琴的声音搅扰了丹阳的思绪。丹阳挑挑眉,这么快就醒了?抬脚往屋里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犀利的男人,丹阳淡定自若的坐在桌子旁。“有事?”贺峻霖声音微冷,“你为何会出现在锦州?”“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丹阳嘲讽道,“你不会是怀疑你自己遭暗算是我下的手吧!?”“搞笑呢。我一个南兆王子,费劲吧啦暗算你干什么?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和你又没有生死仇。”听他这语气不似作假,贺峻霖心里微松。沉默良久后,才开口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不需要,我是看在姜澜妙的面子上才救的你,不然,才不管你死活。”话落,从袖袍里拿出一本账簿扔给他。“诺,这是你昨天想拿的账簿,我给你带回来了。”贺峻霖看着那本账簿,想抬手拿过来看看,奈何手动不了。昨晚被暗算,伤到了肩膀和靠近心口的地方。落不是丹阳出现救了他,估计他就要去见阎王了。“你可别乱动啊,给你用的药都老贵了,有钱都买不到那种,你可别浪费了。”丹阳见他想要抬手,连忙出声制止。贺峻霖也听劝,真就没乱动了。“你为何会在锦州?”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来做生意呀,我这次出来带了好些南兆那边的特色物品来卖。”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丹阳怒了,“真是做生意,锦州有我开的店,专卖南兆的物品,不信可以去查。”“嗯,我会去查的。”,!“随你。”丹阳被气走了,贺峻霖看看身上的伤,心里无奈,没办法尽快回京了。也不知阿澜这段时日辛不辛苦,有没有想我。京城,瑞王府门口。严婉怀抱锦盒下了马车,正巧和同样下了马车的贺语碰个正着。“四公主!你也是来看阿澜的?”贺语背着一个包袱,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对啊对啊。”“那一起吧。”“嗯,走。”两人一起来到落霞院。姜澜妙看着她们一个怀抱锦盒,一个身背包袱,不明白闹哪样。“你们这是…”严婉把锦盒放桌子上,“这是我给我两个小外甥准备的一点礼物。”贺语也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来,“嫂子,这是我给两小侄子准备的礼物。”姜澜妙眼角微抽,“你们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怎么会,你先看看我准备了什么再说。”“对呀,嫂子先看看。”两人把各自的东西打开。没看之前,姜澜妙满心期待,看了之后,姜澜妙心潮澎湃。“确定这些东西我肚子里的崽能用上?”“现在虽然不能,但长大以后就能了呀。”严婉和贺语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用。”只见姜澜妙两眼放光的把桌上的珠宝首饰还有金项圈之类的抱住。“嘿嘿,他们用不了,但我这个当娘的能用啊,这些,我就先替他们收下了。”看着她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严婉和贺语两人无语凝噎。心里都替两个崽担忧:摊上个这么财迷的娘,不知他们以后还能不能有自己的小金库了。:()既来之则安之,王妃心态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