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懒散的性子和阿姐的纵容下,我勉强读了几本书,但功夫练的真是腰来腿不来,勉强组出个花架子够看。
母亲大约是知道的吧。
我曾偷听到她跟阿姐说,让她严肃一些,多教一些。
阿姐认真答应了。
可之后带我时还是纵着,母亲大约也没了办法,之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没提说。
也不再要求我。
阿姐及笄那年便离开家出外游历了。
我陪伴在母亲身边,时常听她念着阿姐,有时候夜半还会惊醒,满头大汗。
我问她许多次,她才说做梦了,梦到阿姐和人动手,受伤倒在荒郊野外无人去管,命在旦夕。
母亲红着眼,全身像张弓一样紧绷着,声音都在颤抖。
从小到大我听到过许多下人背地里念叨,说母亲对阿姐严苛,从没见过这养的亲娘,将阿姐往死里练。
母亲对我却是温和的。
我曾与那些仆人一起猜疑过,母亲是否不喜爱阿姐,更为喜爱我。
可那一瞬我忽然明白,母亲不是不喜爱阿姐。
我们姐妹俩她都喜爱。
只是阿姐比我大几岁所以承担了更多。
那一瞬我好像忽然长大了几分,开始反思。
其实我能懒散,能撒娇卖乖,都是因为有阿姐在前面扛着风雨,虽然我也不明白,阿姐为什么一定要扛着风雨。
我开始告诫自己,懂点事,照看母亲,照看家里,多观察多学习。
想着可以帮母亲和阿姐分担。
阿姐不愧是母亲悉心教导出来的,她在外面办了好多大事,去了好多地方。
还剿匪、征义军,与人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