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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合身的衣服、还有胡言乱语的精神状态,我似乎被认作了离家出走的少女。
警察苦口婆心地劝我要乖乖回家,问我家人住在哪里。
我抗拒:“我是意大利人,日本没有家。”
“你在日本没有认识的人吗?他们在哪里?”
他翻看着我的姓名:
“森?真是个少见的姓氏。”
我的姓氏来自日本横滨组织,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
虽然已经决裂,但我曾经是他的养女。
想起森鸥外,我不高兴地诅咒:
“他才不会管我,不知道在哪里快活,也可能作孽太多被报复了吧。”
警察对我一通教育,而我的注意完全不在他们。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做笔录的沢田纲吉的背影。
瘦削、瑟缩,就算是体面话也算不上高大。
无辜又畏惧的表情,和Boss完全不同。
但相似的相貌和正义感,却暗示着两人的联系。
冷静下来后我明白了情况:我穿越了。
情况很复杂,不是十年火箭筒那样的5分钟交换,我的身体缩水,肉身穿越到了8年前的日本并盛。
那场爆炸一定被人动了手脚,最关键的是,我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也许5分钟,也许一个月,或者永远。
更麻烦的是:
Boss没有和我一起穿越。
眼前的沢田纲吉压根不认识我。
棕发少年在我不满的眼神下瑟缩了一下,回答警察的问题。
“……不,我不认识她,只是看到她受伤了坐在公园里。”
“……她说话怪怪的,好像还把我认成了熟人,在玩什么游戏,但我从来没见过她。”
我:“……”
要不是知道他真的不认识我,我想拽着他的领子大吼:
老大,没必要装不认识吧,我只是砸了几幢楼,我们家族的财政已经赤字到你需要把我送进局子了吗?
他的疑惑不像是假的,我老大也没有cosplay中学生的爱好。
我不得不承认:
殊途同归,我还是如Boss下令的那样,被一个人丢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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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后Boss就像躲瘟神一样逃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地看我,看起来既担忧又怕事。
我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更多是无奈地看着我们闹事,再靠谱地给我们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