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皮望向他,浅浅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僵硬:“没关系的,今天不是要去基金会吗?我和你一起去。”“不去了。”凌深的声音平缓而温和,“在家休息一天。”看着塞涅尔略微怔愣的神情,他又补了一句:“我陪你。”或许是没想到丈夫会主动提出来在家陪他休息,塞涅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呆呆地看着凌深。片刻后才回过神,有些疲乏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期待的欣喜。吃过早饭后,他们又重新回到楼上,凌深问塞涅尔想不想再睡一会儿。“我不困。深,你做什么?我想和你一起……可以吗?”塞涅尔试探着问道。凌深看着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睛,终究没有办法再抛下他的oga。“你到我房间睡会儿吧,我看电视。”他温声说。塞涅尔躺到凌深身边的时候,还觉得恍恍惚惚不太真实,真的就像在做梦一样。他从来没在正常情况下和丈夫睡在同一张床上,更别说是在凌深的房间。以前凌深厌恶他到了晚上睡觉都要把房门上锁的程度,现在却愿意让他睡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不知道凌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太高兴了,以至于抱着凌深的腰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挂着笑的。凌深用右手握着妻子环在他腰上的手,左手像抚慰一个孩子那样轻轻抚摸塞涅尔的头发。他看到塞涅尔很快就睡着了,前段时间又要忙着工作又要照顾他,昨天一晚上还没睡好,可想而知有多疲惫。电视没有声音,只有画面中的新闻主持人嘴巴在动。凌深没有心思去关心新闻,视线全都毫无保留地落到了妻子睡着的侧脸上。在一片昏暗之中,阴影始终覆盖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唇边的笑意很淡,在他眼里却依然那么清晰。该对他好一点,再对他好一点吧。他心里默默想着。一整天,塞涅尔都在休息,下午和凌深一起看了部电影,看到一半又睡着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靠在凌深的右肩上,两人的手还握着。他装作自己没醒的样子,继续靠在丈夫肩膀上不肯起来。不过直到电影结束后,凌深也没有动,始终维持这个姿势,到了快傍晚,才把塞涅尔喊醒。作者有话说:深哥继续自我反省??
在家休息充足加上和凌深温存了好久,塞涅尔之后一周都心情很好、干劲十足。到了办公室里,李林赛还调侃他脸上春风洋溢。近期工作越来越忙,初选从党内支持度来看,罗宾略占上风,但帕特咬得很紧。塞涅尔一边要完成自己的日常工作,一边要操心竞选的事,时不时还要安抚快要暴走的费莉西娅。不过费莉西娅的“糖果攻势”确实产生了不错的效果。她告诉记者,以前读书的时候她经常因为课业问题焦虑,会咬指甲。罗宾给了她一袋糖果,告诉她觉得紧张焦虑的时候就吃一颗糖,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好。这个故事被报道出来后,费莉西娅的形象由“不专业”开始转变为“努力、亲和、诚恳”,民众对她的态度也宽容了起来。工作好像忙不完一样,在基金会遇刺的案子也有了进展。这段时间里,墨菲斯警方频繁找他沟通。他们表示自己正在尽一切努力搜集证据,虽然有线索表明加布里确实思想状态发生了明显变化,但由于他居住的公寓没有监控摄像头,周边摄像头也少,还没有目击者,很难找到他和具体什么人接触过。唯一还可能发掘出新线索的是附近的一处教堂。邻居告诉警方,加布里时常会去祷告。但他们去了之后,接待他们的神父说自己是新来的,原来的神父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警方认为那名神父有非常大的嫌疑,目前正在联邦全境内找寻此人的踪迹。警方将对加布里提出一级谋杀未遂的罪名指控,因为加布里是在完全清醒和有判断力的情况下谋划这次刺杀。不过检方告诉他,不要对结果太乐观,加布里确实有精神问题,陪审团的同情可能会影响到最终决断。塞涅尔忙得脚不沾地,没过几天,丹又给他带来了新消息。克莱蒙斯那边还真查出了帕特在服役期间涉及的一桩丑闻——枪杀牧羊人。那次行动是在贾沙耶夫地区的山区地带搜索某极端武装组织的一名头目,海军陆战队派出了一个八人作战小队,四人一组从两边的山上接近农庄,确认该头目的行踪。帕特是第二小队的狙击手,当时的队长是一名叫绍恩·古德纳切尔的上尉。他们在埋伏等待的过程中,撞上了两个牧羊人,看上去像是一对兄弟。摆在队员们面前的只有三个选择:第一,放这两个人走,赌的是他们是否会将小队的行踪告知极端组织;第二,将他们绑起来,但村民或家属见他们久不归家,一定会发现不对劲,小队还是会暴露;第三,干脆利落杀了他们,这样就能保证行动成功。当时绍恩想先联络指挥官寻求指令,但因为山区通讯差,始终联系不上,而如何处置这两个牧羊人这件事,极大可能关系到行动的成败。最终行动成功了,那两个牧羊人的尸体被带回了基地,处理后掩饰为失踪。然而他们在带走尸体时漏掉了一枚子弹,后来被上山寻找失踪者的村民发现,极端组织将此事曝光了出来,在全世界范围内掀起轩然大波。绍恩作为队长上了军事法庭,他表示是自己作出的决策,开枪的队员也是听了他的命令行事。最终只有他被判处十年监禁,其他三人不受处罚。塞涅尔看到丹给他的资料,神情有些严肃。他知道之所以从轻处罚是因为那个极端组织头目干过许多惨无人道的事情,包括将不听话的普通人剁碎、轮奸oga、屠村等各种反人类行径,可以说是罪大恶极。联邦军队花了很长时间追踪那个头目,对方非常狡猾,那片地区又有很多平民为其作掩护,这次行动之前,那个人已经逃脱过三次抓捕了。但那个极端组织头目的作为与两个牧羊人无关。哪怕他们被放走后有很大可能去报信,在他们并没有明确且主动做出那样的举动时,从道德上来说是不能那么预判的。可他也能理解绍恩那几个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如果那两个牧羊人不死,死的很大可能就会是他们自己,甚至是后来过去执行任务的兄弟。这不仅仅是一个抉择,而是在赌命。克莱蒙斯告诉他,海军陆战队对这件事非常敏感,自己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资料弄出来。不过他看到的这些资料也含糊其辞,显然是有内情或者有人做过手脚。他翻完那一叠资料,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打算怎么处理?”丹问道。塞涅尔抬起眼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