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君王是位仁孝之君,其他不爱,偏爱礼佛。
得知玉观音被盗勃然大怒,当朝质问江凛,身为丞相为何知法犯法。
江凛跪地求饶,“臣不知玉观音为何会在臣的府中,又为何会丢失,臣失察,臣最该万死。”
天子岂听狡辩之词,一怒之下把江凛打入天牢。
众大臣闻言再也无人敢出面说情,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把视线投向了素来同丞相江凛交好的太子谢昭身上。
谢昭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垂眸颔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臣会意,看来太子也不打算保江凛了。
这下更无人敢出面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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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蓁知晓父亲被抓时正在喂笼子里的鸟儿吃食。鸟儿是前段时日谢昭派人送来的。
养了几日,鸟儿还是不大喜,总是恹恹的。
海棠以为它生病了,担忧道:“小姐,怎么办?”
江蓁知晓它的心事,柔声道:“等它吃完食便把它放了吧。”
“放了?”海棠道,“这是太子所赠,小姐若是放了,太子怪罪下来…”
“无妨。”江蓁道,“它应该自由自在飞翔,不应困在这一隅之地。”
海棠知晓江蓁的心思,唤了声:“小姐。”
江蓁敛眉,“现在放了吧。”迟则生变,她不想它困死在笼中。
这个笼子,有她一人便罢。
重获自由的鸟儿并没有立刻飞走,它在上空盘旋不定,似乎在做最后的道别。
江蓁挥了挥手,“走吧。”
鸟儿展翅飞远。
江蓁起身回房,刚走两步,后方传来几乎声:“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那日,如丞相府来说简直如临大敌。
父亲入狱,母亲昏迷,兄长外出办案,嫂嫂带侄儿回家省亲,整个相府中能做主的只有江蓁。
江蓁从慌不择乱到镇定不过须臾,她命人去请大夫,又寻人来问话,知晓父亲入狱始末后,派人给谢昭送去书信。
信中言明,她要见太子。
平日里谢昭神出鬼没,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可这日送了信也迟迟不见人来。
海棠焦急道:“小姐,太子殿下是不想管么?”
这话不必海棠问出口,江蓁心里也早已有了定论,已经过了一日,他还未曾出现,摆明是不想理会。
他想眼睁睁看着相府灭亡?
还是说,他有其他的打算?
江蓁找了知晓内情的人再次问道:“玉观音之前在何处?”
下人说道:“咱府里哪里有什么玉观音,分明是嫁祸。”
“嫁祸。”江蓁跌坐到椅子上,心里腹诽,何人敢嫁祸一朝丞相。
何人?何人?
眼前一亮,那人俊逸容颜浮现在脑海中,江蓁如何也不信,不会的,谢昭不会如此。
可又有蛛丝马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