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身衣服也不喜欢,灰色的休闲装,从未见他穿过,好陌生。
她掂量着措辞,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纪寒铮明白,“首先,我还是个病人,没有痊愈。其次,我对你这种行为觉得很好笑。纪先生,你说消失就消失,说见面就是开房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解决生理问题的性伴侣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应该怎么想?”
纪寒铮仿佛无语极了,想了想才指了指酒店,答非所问地说,“房间我布置好了,是有点小仪式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见面就是滚床单。”
玉锦冷笑,“其实,滚床单也没有关系的,反正你哪次不是这样。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得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不在。”
“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纪寒铮脸色发青,负气转过去,看着窗外。
明明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可他们都觉得冷。
玉锦是想和解的,在神圣的布达拉宫的脚下,可见面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纪寒铮本是极度聪慧的,可他现在怎么了,没有一件事能踏到正点儿上,她憋涨得难受,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凉凉地讲了一句:“你不明白的话,只能说,是你太自我了。”
“是我自我?不是你太自我?!”纪寒铮已经开始愤怒,“你只想让我全天24小时陪着你,随时照顾你的情绪,哄你高兴,跟你卿卿我我,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我的压力!”
玉锦一时气噎,浑身的血往头上冲,顿了几顿才问出来:“你这样想?你居然这样想?我真没想到。”
“那只能说,是你自己太迟钝。”
事到如今,错的那个人反倒像是自己了,玉锦叹气,“纪寒铮,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会跟女人吵架的男人。”
纪寒铮不置可否,他的脸颊因为生气而更显紧绷,下颔线的棱角清晰到可怕。
玉锦推开车门。
“你干嘛?”他问。
“打车回家。”
纪寒铮叹气,声音低了些,“我今天是把工作安排好才出来的,我只有这一天时间。”
玉锦很爽快地点点头,“那挺好啊,你那么忙,刚好可以休息一天了。”
她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箱子,招手,一辆出租车滑过来,她上车离开。
感冒在高原会议结束的时候,其实是好得差不多的,只留咽部还有不适,可回到海平,已经消失的症状去而复返,在35度高温的天气下,玉锦又结结实实地感冒了好几天,五脏六腑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