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多不靠谱?【难不成你会因为我的请求而放我离开?】夜斗举起手,“那不行。你不一样。你是免费饭票!”【那就好好利用我。】我撇了撇嘴,用手指弹了弹他胸口,没有想象中碰撞到瓶子的感觉,他胸口软软的,像是人类一样。我不知道他那瓶子到底被他放到哪儿去了,只好失策地收回手:【我帮你,是想还我欠你的。】【鉴于你也算是为我倾家荡产了。】夜斗不服气,“如果你有点心,就该好好把那些药吃了,而不是用移形换影藏来藏去地骗我!”【我没有。】“你对不喜欢的东西都这样。”【呵。】你有证据吗?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一方和当麻的身影已经隐没在雨雾中,赤司也快看不见了。我赶着夜斗:【快点,再不走就跟不上他们了。】夜斗没跟上我,被我落在雨里,但他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啪”一脚踩上水花,然后不停跺脚,颇为气愤:“可恶啊。居然是金钱关系吗?”主要是为了还人情——部分原因如此,但也是因为我主动想这么做。对,我承认我不喜欢欠人情,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提出这个方案,一方面是夜斗的储蓄因我而耗尽,另一方面,脑袋里总有股意识让我去跟随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可能这就是夜斗所说的神明与神器之前的羁绊吧。我接受地也很坦然。但我怎么可能主动纠正夜斗的误解?我飞快地反驳他:【你先把我当饭票的。】果然,夜斗哑口无言。眼看着他还站在雨里发愣,我叹了口气。一挥手,给他身上打上了阻碍大雨的屏障。瞬间,夜斗周围方圆三尺的地方瞬间雨雾不侵。然后我打着伞挡到他的头顶,超能力再次将他迅速烘干。他的头发向上飞起了一下,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如新生幼儿柔软的胎发一样落下,恢复到干燥的状态。据我所知神明也是会感到寒冷的。【你能不能少折腾。】我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动作还算及时,你今天说不定就会被不明的疾病盯上,到时候我说不准——】我噎了一下。等等,我可不想让夜斗也染上未知的疾病,然后抱着他睡一晚上……糟糕,有画面了。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在什么奇怪的东西跟着涌出来之前,我总算彻底晃过神来,阻止了现场流血这样的悲剧的发生。夜斗痛呼了一声,我刚刚发现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肘。我在他疑惑望来时吭出几声无意义的单音,犹犹豫豫地对自己失神的行为遮掩了过去。夜斗却忽然像是放松下过度紧绷的神经一样,露出一小个微笑。“嘛,虽然是很功利啦。但我姑且认为我是在关心我了。”神明冲着我眨了眨眼,忽然绽出一个我怀疑自己此前是否见到过的灿烂容颜。我张了张嘴,忽然想肯定地回答一下:【我确实——】但话音出口,我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捍卫什么,只好又住嘴。我的人生中肯定不会再有比这一天更尴尬的时候了。沉默地又走了一段路,赤司等在路灯下,昏黄的灯映在他的伞上,照出一小圈的光环来。他看见我和夜斗走来,开口好笑道:“我以为你们走丢了。”为什么会认为我们走丢?那倒不会。【线的走向,你看清了吗?】“我努力过了。”赤司满脸诚恳,“但是显然不够近。”【你站的不够近,还是他们靠的不够近?】“他们。”都打一把伞的程度了,还是不够吗?赤司很明显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我,然后用极其自我怀疑的态度反省了自己出的这一系列建议,半晌,口出惊人,“难道是要真心相对?”“岂可修。”受到启发的夜斗捏着下巴,用力到指骨泛白,“要十指相扣还是唇齿相应?”?你想法有点危险。我很快就明白赤司说的不够近是什么意思了。一方和当麻因为我们的消失不见,回来找我们,我用千里眼,将互相拉扯着走的二人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是同处在一把伞下没有错,但是两个人这……身体紧紧缠在一起,脑袋却离得十万八千里,几乎□□裸地暴露在雨里,光这样在同一把伞下有什么用?那不还是淋着吗?不过还算和谐,上条这样也就算了,一方通行也这么老实吗!刚刚光顾着和夜斗说话,没有注意到他们是怎么解决内部问题,统一想法回来找我们……还真是不容易啊。“你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一方粗暴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蜗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