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假了吧!”言子绪嫌弃,“你不是都去过吗?”
谢濯臣:“……”
沈烛音继续问:“我明天要出门,你觉得我带梨花簪好看,还是山茶花簪好看?”
“都买下便是,今日梨花簪,明日山茶花簪,后日牡丹花簪……漂亮的是你,跟簪子无关,自然带哪个都好看。”
言子绪:“……”
目瞪口呆。
“你……”他挠挠头,“谢兄你果然变了,你以前都惜字如金,才不会说这么大段废话去哄她呢,你顶多……”
言子绪咳嗽了两声,模仿他从前淡漠的样子道:“嗯,都好看。”
沈烛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谢濯臣白他一眼,“我是在告诉你怎么应付熙嘉公主,她是我们牵制二皇子很重要的一环。”
言子绪不懂,“二皇子和公主也不是一母同胞,没听说他们关系很好啊。”
“二皇子对于熙嘉公主而言或许只是普通的兄长,但反过来却不一样。”
谢濯臣耐心解释道:“二皇子生母卑微,幼年在皇宫里饱受苦楚,因而磨砺出了察言观色、善谋人心的本事。而熙嘉公主乃继后嫡出,自出生起便被万般娇宠。二皇子幼时被欺,便是颇具正义感、又嚣张跋扈的熙嘉公主保护了他,为他求得了和其他皇子一样的向学机会。这对公主而言只是件随手小事,可却改变了二皇子的人生。”
言子绪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堂堂公主姻缘不顺,你以为只是巧合吗?”
言子绪差点惊掉下巴,“那他岂不是对公主有……”
他捂住了嘴,有些不敢说,“可他们是兄妹啊!”
他又恍然大悟,“难怪他那么器重你,原来是禽兽惜禽兽,找到同类了。”
谢濯臣:“?”
他被气笑了,“我最近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
“啧。”言子绪嘿嘿一笑,感慨道:“你这次回来确实脾气好了很多。”
谢濯臣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熟悉的不寒而栗,言子绪抿起嘴,表情投诚,似在保证自己再不乱说话了。
但谢濯臣的目光刚从他身上挪开,他便又出声问道:“既然熙嘉公主那么重要,那这么重要的任务你怎么敢交给我的?”
谢濯臣别开脸,神色自若道:“你近来颇有长进,我觉得你……”
“能堪大任。”
言子绪蓦然直起腰,表情豁然开朗,神清气爽,甚至感觉有圣光照在自己头顶。
亏心得很,谢濯臣扫了一眼桌面,起身泰然自若道:“我去换壶茶水。”
他一走,沈烛音便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他逗你的,其实是因为你有钱。”
“胡说!”言子绪不满地瞪她,“谢兄才不稀得说好听的骗我呢,他肯定说的真心话!”
沈烛音:“……”
他说是就是吧。
谢濯臣回来时,言子绪已经不在了。
“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