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问问。”
谢濯臣没有回答,继续往回走,在临近舍房前,忽然听到她趴在他耳边小声又可怜道:“对不起。”
他的脚步顿住,“对不起什么?”
“我……我希望你……希望你有美满的家庭。”
她结结巴巴,说话的气息笼罩在耳畔,引起谢濯臣的燥热。
“希望你有善解人意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孩子,希望他们能带给你幸福。可是……我又不希望,你对别人比对我好,我太自私了对不对?”
“对不起。”
“随便你。”谢濯臣推开门,迈进舍房。
沈烛音懵了,“啊?”
谢濯臣将她放下,“你怎么想的我管不着,随便你怎么想。”
“何况这也并非不能两全的事情。”
“……”
当时的沈烛音没有听明白。
胆量
连续下了几天雨,慢慢的哈气都会起白雾,温度降得很快。
这些日子言子绪每天都来献慇勤,给沈烛音送吃送喝,他和谢濯臣之间逐渐陷入一种诡异的平衡。
谢濯臣不会阻止他来,也不赶直言他走,但没有半个好脸色。
言子绪一开始还战战兢兢的,后来就习惯了。
假期的前一天,谢濯臣去夫子院和裴夫子讲明情况,顺便道个别。
但他没想到能碰见叶娇铃。
“真巧。”叶娇铃抱着几本书从裴夫子的藏书房里出来,遇到他有几分意外之喜。
谢濯臣行了一礼,绕行而过,谨记当初的承诺,当做从来没有见过她。
叶娇铃因他过分的疏离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进。”
谢濯臣推门而入,叶娇铃去而复返,抢在他前面先出声,“裴夫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本书没拿!”
裴夫子从藏书架后慢慢走出来,“那你便去找吧,早些找到早回去,晚了你爹要担心了。”
“是。”
叶娇铃从谢濯臣身边路过,在书架后顿住脚步,拨开排列的藏书,藉着缝隙偷看。
“听说这次假期你要出远门?”
谢濯臣行了一礼,“是,有些私事要办,可能做不到及时回来。”
裴夫子叹了口气,“我倒是不担心你耽误功课,你办私事一定要带上沈烛音吗?她那笔烂字我是不指望了,好歹多读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