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他说话,来人举起手里的手机示意:“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迟总,你的手机落在我包厢了。”
迟径庭愣了愣,忙不迭起身迎周淮安进来:“看我这记性,手机乱扔,还得麻烦你周二少送过来。”他热情邀请,“进来坐坐?”
周淮安微笑:“不打扰吗?”
迟径庭:“不打扰,我俩就是无聊喝点儿酒。”
他看向陈疆册。
陈疆册眉梢轻扬,笑意风流:“坐。”
周淮安这才徐徐进来坐下。
几乎是周淮安刚落座,陈疆册放在金色台面上的手机作响。
周淮安坐在陈疆册附近,手机响时,人下意识的行为,被声音吸引。
二人的视线,同时扫向陈疆册的手机。
陈疆册是个毫无秘密的人,微信通话提醒,来电人的名字跃入眼帘。
——绵绵。
提示声响了好几秒,陈疆册都没动。
烦的迟径庭忍不住:“大半夜的谁给你打微信电话?这不找骂吗?”
陈疆册瞥他一眼,忽地嗤笑了声:“要不你帮我骂她?”
他捡起手机,屏幕正对着迟径庭。
迟径庭不明所以:“绵绵,这谁啊?”
如果说是怕周淮安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那迟径庭念出来,周淮安恐怕想忽视都难。
陈疆册嘴角一勾,说:“还能是谁?——你嫂子。”
他按下了接通按钮。
电话那头,阮雾声音轻而柔软,像羽毛:“你人呢?”
陈疆册说:“我在迟径庭这儿。”
阮雾:“你去酒吧跳钢管舞了吗?”
陈疆册笑咳了好几声:“……说什么呢?”
阮雾:“还是去看别人跳钢管舞?”
陈疆册:“酒吧哪儿来的钢管舞?”
阮雾:“好像没有,酒吧都是穿着很性感的女孩子,你找她们喝酒去了吗?”
陈疆册说:“我和迟径庭待一块儿喝酒,没有女的。”
阮雾:“你怀里还楼了个女的。”
“……”陈疆册长长叹了口气,几番无奈,“我手机信号不好吗?还是我表达不清晰?”
怎么能解读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