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峤大刀阔斧的往沙发上一坐,冲管家摆了摆手,说:“没事,我不着急,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多吃点药,省得脑子不好使。”管家灰溜溜的退下了,何南峤翻出了果盘下面的一个窃听器,放在手里摆弄了几下,然后捏碎,说:“这种东西我三四岁就开始玩儿,也太小儿科了。”林豫北今天起得早有些困,本来做好了和林父斗智斗勇的准备,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就有些困意上头。大概是这几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所以生物钟乱了,这个时候竟然有点困。何南峤看他直打哈欠,就招来管家说:“他困了,带我们去他原来的房间,让他睡一会儿。”管家犹豫了一下,何南峤脸色冷下来,盯着他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穿透,“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管家没办法就只能听何南峤的,索性他们怕何南峤心血来潮要在这里住一晚,收拾了一间客房,又把林豫北的房间重新装扮了一番,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穷酸样。林豫北进去的时候还有点惊讶,对着管家讽刺道:“看来我在监狱的时候家里是发财了,不然怎么会把我房间都装饰的这么好,花了不少钱吧,父亲可真疼我。”何南峤把管家赶出去,对着这里的装饰丝毫提不起兴趣,在他看来这都是低级趣味,他能给林豫北更好的。林豫北躺在床上默默地想有靠山的好处,起码弄垮林家就跟捏死蚂蚁一样,不错不错。作者有话要说:林豫北:你为什么那么多?何南峤:喂饱媳妇儿难道不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与义务吗?聘礼林豫北心大的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反正何南峤在身边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盲目的相信何南峤。何南峤在他睡着后静静地观察他的面孔,尽管他这几天看了很多遍,但还是觉得林豫北五官很出色,和林煜宁相比,好看的不是一点半点。他没和林豫北说的是,林父之所以扣下他发给林豫北的邮件,是想狸猫换太子,用林煜宁换林豫北和他结婚。他用手指轻轻抚摸林豫北的脸颊,细腻的手感让他食髓知味,相比林煜宁,他觉得林豫北更能让人心动,尽管他不承认自己现在就是有点心动,而把一切都归功于责任与义务。何南峤打开终端,又查看了一遍他给林豫北的聘礼,林豫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贪心,挑的都是一些花架子——看上去在盈利,实际上已经快入不敷出的产业。林豫北因为他对自己脸颊的摩擦,挣动了一会儿后就醒了,何南峤掐掐他的脸,“醒了就起来吧,估计一会儿就得叫我们出去。”林豫北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对他说的话表示同意,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那我们下去吧,在这里待的头都疼了。”果然他们下去没坐几分钟,林父和他的夫人就从楼上下来了,林豫北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何南峤身边不动了,林客朗让管家给他们换茶,何南峤倚在沙发上淡淡的说道:“贵府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嗨,这说的是什么话!”林客朗挥了挥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能说是客人呢!”何南峤对于他的自来熟一点也不感冒,半天没说话就冷场了,林豫北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尴尬。还是陈静文打了个圆场,说道:“哎,小北这孩子以前犯了错,难得阿峤你能不计前嫌还要他,以后小北你可要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别再混账了知道吗?”林豫北笑了笑,低眉顺眼地说:“阿姨说的对,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回报你们的,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陈静文不是林豫北和林煜宁的亲生母亲,是林客朗的续弦。何南峤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就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不过本来他也不是局内人,只是想给林豫北撑腰而已。“阿姨说笑了,小北既然跟了我,自然不会再让他受委屈,人都会犯错,改了就好。”他看了林客朗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但是如果死不悔改的话,我也有办法。”林豫北靠在他身上,低着头,好像很害怕似的,似乎验证了何南峤的话,他有办法让人听话认错。“我这次来是为了聘礼的事,小北不贪心,都没跟我要什么东西,但我也不能亏了他不是。所以列了清单,给你们看看。”何南峤把他们的难看脸色尽收眼底,然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打开终端,虚拟屏幕浮现在空中,何南峤给他们查看聘礼,除了几个酒庄马场之外,让林客朗最感兴趣的就是那几个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