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姜素问醒得早,夏侯显还在睡。从他怀里挣脱开,姜素问正面朝上,望着床帷顶。
今早有些冷,外面在刮风,呼呼而响,敲打窗棱。
姜素问拢了拢被子,夏侯显眼睛未睁翻个身又搂住她,“冷吗?”
他也醒了。
姜素问坐起身,“给我把衣服拿过来。”
夏侯显长臂一伸把她衣服捞过来,自己也起床穿衣。
他背对着她脱掉睡衣,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
有次他坐着身抱着她进出她的身体,姜素问那次很配合,身体软的像一滩水,好像一掬就会从手上流走。
他亦是万般柔情地对待她。
她主动吻他的脖颈,他情迷其中放松警惕,后背缓缓溢上来的痛感让他清醒。
夏侯显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将小刀片含在嘴里,难怪她怎么也不肯让他吻她的嘴唇。
她疯了一样咬紧他的脖子,紧紧缠着他的肩背,刀片在他背上一刀又一刀。
薄而利的刃片不能致命,一片一片翻扯他的血肉。
他发了狠将她掼在地上,姜素问赤裸着身体爬坐起来,一手的血。那时夏侯显怒极,一步跨到她身前,扼紧了她的脖子,咬着牙,“你想找死吗?”
姜素问不能呼吸,也不挣扎,眼中平静。
夏侯显不能理解,困惑又愤怒。
手下力道加重,呼吸越来越急促浅薄,她几乎要没命了。
夏侯显心脏突突跳着,霍然松手狠狠将她推倒,迈过她的身体离开。
姜素问冷眼瞧着他的后背。
那时她只为泄愤,根本没想到为什么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又在心中问自己。
她真的想让他死吗。
没有答案。
夏侯显穿衣不需要仆人服侍,至少在她这里过夜时不能让仆人进来服侍。她不喜欢赤裸着身体让别人给她穿衣。
他穿戴好,仆人也正好敲门送饭进来。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姜素问一声不吭,夏侯显道,“今天有客人来,你听话一些。”
姜素问抬起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不想和她在无意义的问题上辩论纠缠。每次他总是落下风。
吃完饭,夏侯显去书房办公,刚一起身被她拽住衣袖。
他站着,她坐着,他低头看她。
姜素问仰起一张小脸问:“你这次回来多久?”
夏侯显很清楚她不是盼着他留在家里。
“不会再走了。”他给她一个绝望的答案。
姜素问松开手,自己走到院中唤来他之前送她的小狗,和小狗玩。
夏侯显离开前,离着她不远的距离和她说话,“不许再爬房顶了
,很危险。”
书房公务繁多,夏侯显正看的入神,书房门开。
他不悦的抬头要训斥什么——他说过,他办公时没有紧要事务不要打扰他。
在看到姜素问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