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声不响的,但似乎有点偏执。”顾行云坚持说“不至于”:“我的性格其实还算阳光开朗,你别担心。”洛千涧:“……”“真的,你放心,我对‘爱情’这个词避之不及,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顾行云为了自证,继续自我剖析展露,“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起的吗?”洛千涧不知道,不好奇,想下逐客令:“王管家——”“等等,别急,千涧,我就快说完了。”顾行云连忙道。闻声而来的王管家看着洛千涧。洛千涧有点头疼,怀疑自己是又开始发烧了。他这是作了什么孽,病都没好还要听顾行云在这发疯。“算了,待会儿再送顾先生出去吧,我再听听他要说什么。”洛千涧叹了声气,对王管家说。虽然顾行云现在有点疯,但说话间的确有奔着解决问题那意思,洛千涧让自己理智一点,再给顾行云一点耐心,免得下回他又来纠缠。王管家就退走了。顾行云笑了笑,接着回答上他自己刚才提的那个问题:“我这一辈,顾家该是‘云’字辈,傅家是‘行’字辈,所以我爸妈在我还没出生时就把名字定好了,叫顾行云,颇有几分潦草。而这份潦草,就是顾家过去家庭氛围的写照。”“我父母之间的事,还有我之前那四个弟弟妹妹的事,你知道得比我还清楚,我就不赘述了,总之托他们的福,我对爱情和家庭这种东西毫无期待,你当真不用担心我刚才那些话只是想要接近你的托词。”洛千涧靠在沙发上,开始揪抱枕的吊穗:“刚才那些话虽然疯癫,但倒不像托词,可你现在说的这话挺像的。”顾行云失笑:“横竖我怎么说话都不行。”洛千涧点了点头。顾行云:“那百分之十的顾氏股份,你要不要?”洛千涧想了想:“天上掉馅饼,有点心动,但怕被噎死,所以还是算了,我知足一点,有洛氏就够了。”被拒绝了,顾行云并不放弃:“可是我这毛病不根治了,之后忍不住再来打扰你,你也会很烦。”洛千涧困惑:“我陪你吃十次饭,你这毛病就能根治?这逻辑本就不成立,我不想陪着你玩。至于你之后再来打扰我,没关系,你下次进不来洛家大门了。”这之前洛千涧一直没搞懂顾行云的行事动机和目的,但现在他大概清楚了,也就知道顾行云这毛病用“话疗”是没用的了,何况洛千涧确实没有顾行云的“黑料”可拿捏、“话疗”本来就用不太上。而既然见面“聊天”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不用再见面了,之后对顾行云只能走“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路子,随缘吧。顾行云看着面色带了几分红润、但整个人格外慵懒的洛千涧,想起了那年那场让他对洛千涧生出兴趣的宴会来。那时候洛千涧十六岁,学校正好放假,被父母勒令一定要出席顾家的宴会,但洛千涧对此兴致缺缺,只是不想跟家里起冲突、而且的确之前推过不少其他宴会了,于是那次便去了顾家。但即便出席了,洛千涧也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独自溜出了交际圈。他也没瞎溜达,就坐在宴会厅的角落发呆。顾行云作为那场宴会的重要角色,被觥筹交错包围得有些窒息,想寻个角落透透气,接着就看到了洛千涧。四周堆金积玉,场面富丽堂皇,独他像雪砌出来的只存在于故事里的人,与四周格格不入,偏偏又能把那份格格不入低调地藏好,除非紧紧盯着他看,不然全然看不出那份“不合时宜”。顾行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没有上前跟这位特别的客人打招呼,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发呆的模样,感慨怎么会有人发呆时都不显得呆滞。只像是迷了路索性随遇而安的软风,光是停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心旷神怡。
顾行云因为当下的宴会而升起的窒息感,就那样奇妙地消散了。可惜正当他想要上前去打招呼时,佣人来叫他,说顾景成和傅菀在找他。顾行云应付了父母和父母想要让他见的宾客,再折回先前那个角落,就已经没看到人了。之后顾行云打听了下,知道了洛千涧的名字。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洛千涧深居简出,洛家人出席各种场合时,绝大部分时候洛千涧都没有同行,顾行云再次面对面见到洛千涧,已经是在洛千涧的成年礼宴会上了。从回忆中抽离,顾行云看向坐在眼前不远处的洛千涧。洛千涧纤长的手指还在随意拨弄着抱枕的流苏吊穗,语气困惑无奈中又带着本性的漫不经心。他说:“顾叔叔,可别惦记你晚辈了,怪为老不尊的。”还没满二十八的顾行云愣了下,然后忍俊不禁:“看来千涧你真是被我吓得不轻,居然肯叫叔叔了。”洛千涧:“……”这抓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重点。虽然从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个交易筹码来看,顾行云是真的深受困扰、诚心想要解决问题。但很可惜,洛千涧淡泊名利,不答应这交易。于是顾行云吃掉了一个他带来的果篮里的苹果,然后揣着困扰又回去了。洛千涧吃了午饭,打算到屋外散散步,然后回房间午睡继续养病。“三少爷,这个……”佣人打算把顾行云带来的果篮收起来,整理过程中看到了放在里面的表盒,连忙拿给洛千涧看。表盒挺熟悉的,就是洛千涧成年礼的时候顾行云送来,但是半年前又被洛千涧退回给了他的那个。洛千涧从佣人手中接过表盒,打开看了看,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也还在里面。拿着表盒散步消食了一圈,回到室内,洛千涧正琢磨着要怎么处理,手机突然收到来自顾行云的微信消息。这还是他们加上好友这三年多时间里,聊天界面第一次有更新。顾行云:【忘了件事,果篮里放着之前被你退给我的那块手表,你嫌碍眼的话怎么处理都行,我看着为难,扔了可惜,留着扎心。】洛千涧看完了,不知怎么的,忍不住笑了下。他想了想,没有回顾行云的消息,但是留下了手表,把它放回了之前放置过的储物间。当下这场小病痊愈之后,学校正好到了期末考试周,大四的洛千涧这学期只有一门课需要参加考试。考试结束这天下午出来,洛千涧又在学校里碰到了顾行云。不过这次和上学期那次巧遇不一样,这次顾行云显然是特意在等洛千涧。洛千涧走过来之前,顾行云正在逗学校里登记在册的猫校友,看到洛千涧了,他才站起身,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