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是、是吗?”
他扫视了一番小萩原解决掉的炸弹,产生了些许疑惑:这么多炸弹,是高中生能轻易解决的吗?
秋河满腹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反而随着场景变化而越积越多。
人类瞒着他集体进化了?萩原研二其实是外星人?或者是重生者?不然怎么解释萩原研二从小就会这么——多技能?
不,也许是去夏威夷进修过。
秋河想起曾风靡米花一时、成为米花万千小孩噩梦的“夏威夷全能培训班”,看向萩原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掺杂了钦佩。
“萩原。”他喊着萩原的名字,青年疑惑的扭头看向他,秋河拍了拍萩原的肩,故作老成地说道:“你也不容易。”
萩原微笑:“?”
“没事。”
幸福的童年被培训班支配什么的……估计他想起来也不舒服,还是不要戳人伤疤了。
秋河摇了摇头,他抓着萩原兴冲冲地冲向下一个场景。
万籁寂静。
浓郁的黑夜像蓄势待发的野兽,占据了半边天空的艳丽红光又像是某种警告,簌簌的风声刮得脸部生疼。
青井秋河照例解下围巾,想遮住萩原眼睛。他的手还未伸直就被萩原拉住,围巾在青年手中绕着脸一圈又一圈的。
秋河抬眼看他:“?”
萩原轻笑,手指灵活地绕着布料,将秋河脸遮得严严实实,“好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冷吗?”
“啊……不冷了。”
秋河脸往围巾里塞了塞,粗糙的针织线摩擦脸肉,几根绒毛掺和进睫毛中,骤然升起的痒意从睫毛处爆发,沿着血液遍布全身。
他不适地往后挪了挪,不敢再看向萩原,轻声说了句“谢谢”就急忙往前走去。
寒风呜呜吹过,天边红光照得眼睛生疼,空旷的地上平房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铁门上遍布着看不清色彩的东西。
里面会是什么?门后的东西能让他们离开这里,能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吗?又或者,打开门后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
秋河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做足了准备才往下按去。
门“吱呀”一声,刺耳的巨大动静让秋河缩了缩头,再抬眸望时,门已经大开,惨白的灯泡将房内照得明亮,光洁的地板又反射着灯光。
青井秋河一愣,他的眼睛被突兀的光刺得生痛,生理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秋河来不及擦拭,他慌忙看向萩原,相握的手不由得用力。
房间内空无一物。
——除了安放在正中间的、那个正在跳动的炸弹。
莫名的寒意沿着脊背向上爬,秋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鞋底摩擦地板发出哗啦的响声。
他稳了稳心声,集中注意力打量起面前的炸弹。
萩原提起过关于这间平房的事。
黑发青年语气淡淡,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是我拆解失败的炸弹。”然后闭口不言,眼神落在远处不知看着什么。
萩原笑得依旧灿烂,周身的气场却莫名沉了下来,青井秋河想说却不知说些什么,他只得假装没有察觉,绞尽脑汁想着趣事来逗着萩原。
但到了现在,秋河反而弄明白了事情经过。
萩原从小就爱见义勇为,靠着一身好功夫上天下地,时不时就跑来米花为民除害,和幼驯染松田同为米花的雄雄双侠;少年人自傲于自己的能力,结果在一次案件中拆弹失败,炸弹爆炸,从此成为萩原的阴影……
他得出一套与正确答案截然相反,但又意外符合逻辑的故事,意气风发的小萩原与现在的落寞青年萩原形象来回交替,秋河忍不住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