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君问这是为何,尤嬷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ldo;听说女子有孕前后身子很是不同,生育过后的女子更是不如从前,自古以来男子皆爱美色。&rdo;
这个美色,可不单单是指面容貌美,还指身材娇美者。
尤嬷嬷大胆猜测:&ldo;兴许……小侯爷与那位大人一样?&rdo;
谢老太君:&ldo;……&rdo;尽管不想如此揣摩自家孙儿,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也好,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一个没有子嗣,只有宠爱的女人,成不了气候,也乱不了大事。
对于谢老太君主仆的猜测,谢今淮毫不知晓,他不疾不徐在长廊走着,身后跟着的正律瞧着自家公子的神色,竟也看不透公子对姑娘到底是何种心思。
&ldo;公子。&rdo;正律静默了片刻,开口问道,&ldo;可要去云庄看看姑娘?&rdo;
谢今淮脚步不动声色顿了下,眸色极深,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矜贵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漠然,&ldo;不必。&rdo;
黑沉沉的夜,天边好似弥漫着一抹深重的浓墨,勾勒出几许神秘又孤寂的暗黑感。
苏挽筝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脸色煞白一片,额头冷汗淋漓,脆弱泛白的手使劲揪住心口的衣服,想要缓解那抹铺天盖地涌来的疼痛。
明明是腹部的疼痛令她呻丨吟不已,但心口的痛楚却更像是无法忍受,就好像有一把锯子在割裂她的心,锋利的锯口狠狠地刺入她的灵魂深处。
无法压制的疼痛慢慢卷席着她身体每一处,整个脑袋中只有一个不断叫嚣的声音。
好疼。
阿砚,我好疼,真的好疼啊……
她无意识地唤着最亲密人的名字,可每唤一声,心口的疼痛就加剧一分。
哪怕是轻微的呼吸,都仿佛有一根锐利的针在刺穿她的心肺。
泛红的眼尾落下一滴滴泪珠,顺着她煞白的脸颊,翻滚着缓缓坠落。
外面传来问芙询问小厮的声音,&ldo;小侯爷还没来?&rdo;
小厮弱弱答道:&ldo;正言大人还没回来。&rdo;
苏挽筝费力地眨了眨眼睛,正言去侯府叫谢今淮了?
正好,等他来了,她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是她没等来谢今淮,而等来正言一句:&ldo;公子说他不会治病,让我带大夫过来给姑娘看看。&rdo;
剎那间,苏挽筝耳朵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又感觉有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她的心,好似要把它给挖出来,让她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哪怕知道谢今淮故意隐瞒,甚至是包庇刺杀她的昌颐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