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律犹豫着说:&ldo;公子,既然是信南王府的人,那肯定是昌颐郡主在背后指使。圣上还未赐婚,您……还要娶郡主吗?&rdo;
倘若任由昌颐郡主嫁入侯府,那姑娘恐怕就危险了。相较于嚣张跋扈的昌颐郡主,他自然更加偏向于姑娘,只是姑娘身份低微,终究做不得谢侯夫人。
谢今淮薄唇微抿,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说:&ldo;赐婚之事,不会变。&rdo;
也不需要变。
正律正待询问,突然传来敲门声,他开门让侍卫进来,侍卫把昌颐郡主进云庄的事情说了一遍。
正律眉头微动,疑惑道:&ldo;昌颐郡主怎么会知道姑娘在云庄?&rdo;
要知道云庄位置极为隐秘,满府上下除去他们,也唯有老太君知道,而他们和老太君是不可能暴露姑娘的位置,倏然间,他想到昨夜姑娘昨夜进府,虽然隐秘,但就怕有心人看到。
而谢今淮在听到苏挽筝自昌颐郡主离开后一天未进食后,脸色微沉。
正律知道姑娘对公子意味着什么,踌躇道:&ldo;公子要不要去看云庄看看?&rdo;
尽管不知道昌颐郡主到底说了什么,但能让姑娘如此,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谢今淮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扫了眼正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ldo;不必。&rdo;
他已经跟她说过了,他会保护好她。她只要信他,便好。
再者,他现在也不便出府,否则她只会更麻烦。
他神色微冷,沉沉吩咐道:&ldo;让正言守好云庄,别再让任何人进去。&rdo;
正律顿了顿,应道:&ldo;是。&rdo;
&ldo;慢着。&rdo;正律正要出去,谢今淮突然开口叫住他。
正律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公子,只见公子脸上露出一股无奈之色。
&ldo;&lso;倾绣坊&rso;的嫁衣做好后,挑个时间让青嬷嬷送去云庄。&rdo;
正律忽而想到数月前公子吩咐&lso;倾绣坊&rso;做的嫁衣,那是公子亲自下笔构图的嫁衣,历经数月,耗费了倾绣坊多少绣娘的心血才成,而现在这件嫁衣终于要迎来它的主人了。
寂凉的深夜,淅淅沥沥地下起大雨。滚滚惊雷响起,吵得人心难眠。
也把苏挽筝从噩梦吵醒了,只见她脸色煞白,浑身冒着冷汗,无助地揪住胸前单薄的寝衣,一次次想要平息着涌上心口的恐慌。
外面守夜的问芙许是听到动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她面色凄凉,好似被打碎的玉瓷,僵硬坐在床榻上。
问芙连忙倒了杯温水,端过来递给她:&ldo;姑娘。&rdo;
苏挽筝接过水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还不停在发抖。
问芙连忙握住苏挽筝的双手,安抚道:&ldo;姑娘别怕,奴婢在这儿陪着姑娘。&rdo;
&ldo;问芙,我刚做了个梦。&rdo;苏挽筝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助,也带着惊慌,&ldo;我梦见我怀孕了,昌颐郡主给我灌下堕胎药,然后我就不停的流血,好多好多的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