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起了红痕,让朕看看。”姜宁灵闻言,抬手卷起一节袖管,将胳膊伸到穆淮跟前:“原先这里起了一片,现在都消了个干净,看不见了。”那细白的手腕细腻莹润,纤细得仿佛他抬手一折就能断掉。穆淮不自觉抬手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两下,再开口时眸光已然深了几分:“还有何处?”姜宁灵被他握住手腕,便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肩、腹、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起了红痕,不过服了那帖药不久后,都一并消了下去。”“哦?让朕看看,可无恙了?”穆淮说着,轻轻一拉,姜宁灵便被迫顺着力道半扑进他怀中,正吓了一跳想撑起身子时,便感觉穆淮手指挑起她衣摆,而后往上而去。“这里,可还有?”穆淮的声音带了些微的哑意,落在姜宁灵耳中,仿佛是天然的蛊惑。感觉穆淮掐在了一掌掐不住的地方,姜宁灵面色红得要滴血,却直直迎着他目光,轻声道:“还有没有,陛下一看便知。”示好烛光微暖,掌心下的肌肤细腻绵软。姜宁灵面色红得要滴血,却仍然大着胆子直直迎着穆淮的目光,不知是否是明明暗暗光线的原故,她眼中似有泪光盈盈。穆淮垂眸看去,只觉怀中美人比夏日里盛放的玫瑰还要娇艳明媚,他明明还什么事都未做,她就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倒真教他想好生欺负一番。两旁的宫女太监早早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姜宁灵被穆淮方才那么一拉,扑倒在他腿上,两旁没什么可扶的地方,却也不敢用力撑在他身上,只得直直挺着腰来撑着身子,不至于倒下去。可昨夜里被碾过一般的酸疼感还未完全散去,姜宁灵不过才挺了一会儿,便觉自个儿腰要断了。未免一会儿撑不住直接摔进穆淮怀里出糗,姜宁灵趁着自个儿还尚余一丝力气,往后一仰,从穆淮虚虚揽着的怀里抽离了去。穆淮只觉手中一空,不由得皱了眉。姜宁灵刚坐稳身子,一抬头便见穆淮沉了脸色。沉了脸色不说,还欺身往她这边倾了过来。姜宁灵不知他要做什么,见他往这边倾过来,便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谁知她一退,穆淮面色反倒更沉几分,而后抬手扣住她后腰,让她退无可退。“方才不是还说让朕一看便知,怎的这会儿便变卦了?”姜宁灵被按住腰身,正要下意识地扭开身子,听得这句话,便停住了动作。而后又听得穆淮道:“言而无信,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姜宁灵这会儿是不敢再退了。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穆淮说了这话便停住了话头,身形也一动未动,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姜宁灵有些不明所以,半垂着眸子,犹豫着道:“陛下可要一看?”美人低了声音,听着有些娇娇怯怯的。穆淮起身,提着美人的腰将其带进怀里,而后大步朝里走去。姜宁灵面朝下倒进锦被中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穆淮再次握住方才那片细腻绵软,心中才略微感到些许满足。却立刻想要更多。姜宁灵只觉身后之人犹如一头猛兽,将她的理智一点一点冲撞成零星的碎片。九山与若竹候在门外,听得那些细碎的声音,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步往外走了几步。九山抬头望天,有些没话找话:“若竹姑娘,你瞧今夜这月亮,可真圆呐。”若竹应道:“的确,今夜这月光这般明亮,倒看不见星子了。”九山似是想起了什么,感慨一声:“萤火之辉,哪得与皓月相较?”二人借着赏月的由头,又往廊前迈了几步。这才听不见了。待姜宁灵理智回笼时,已是第二日天大亮了。许是昨夜里累得狠了的原故,这一觉睡得极好,一夜无梦,整个人瞧上去都明媚了些。若竹打来水为她梳洗,见她这般模样,笑道:“娘娘瞧着气色真是好。”姜宁灵端着铜镜瞧了瞧,浅浅一笑。她气色的确是好了不少,昨日里眼底的乌青怎样都遮不住,今日里那乌青不仅全消了去,一双眼眸也波光盈盈,带着掩不住的光华。同昨日一样,穆淮今早也早早起了身,先回了勤政殿,再去的早朝。姜宁灵听得若竹在为她绾发时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这事儿,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从穆淮昨日的种种举动来看,她虽不好说穆淮究竟对她究竟是何种态度,但她能确定穆淮绝不厌弃她。而穆淮来永安宫也好,离开永安宫也好,都只带了九山等一两个随从,旁人并不知晓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