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不曾失却的时候,他还曾舔食过这人的精元,那时他也不过是想看这和尚脸上会有怎样的神情罢了。
只是眼下这般情形,不知怎的,却有些拉不下脸面来。
怀能万万不料他会这样,想著他要做些什麽,呼吸便急促起来,却只是紧紧的看著他。孔砚握住了,便抬头看他,手心那件物事便胀大起来,硬得厉害,弄得他手心发烫。
孔砚微微挑眉,便嘲笑他道,‘这样就硬了?’
怀能被他看得情难自禁,却又不敢造次,便伸手扶住他肩膀,气息不稳的说道,‘我只要看见你便忍不住了,你不知道麽?’
孔砚见他眼中迷恋之情愈甚,便笑了起来,握得愈发的紧了,低声说道,‘如此这般哩?’
怀能闷哼起来,捉住了孔砚的手,央求道,‘替我摸摸。’
孔砚被他勾得也有些情动,只是到底性命要紧,如今变化人形已是勉强,哪里还敢强与他交合,便有些懊悔,说,‘然後?’
怀能哪里敢强逼他,便小声说,‘你帮我弄出来罢,这样硬得发疼。’
孔砚‘哦’了一声,看他片刻,却偏偏松开手来,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自己便不成麽?我先看看。’
孔砚原本是见他肖想了一日,憋得实在可怜,索性帮他弄了出来的。只是如今摸在手里,自己却有些忍耐不住,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弄一场,於是便有些退却了。
怀能忍不住失望,看他片刻,便大著胆子捉住他的手,教他仍旧握住自己胯下那根,然後紧紧的看著他,朝他手心里抽送著。孔砚的手心被他弄的粘腻,又被他目不转睛的看著,便觉浑身发热,忍不住想要把他按在那里弄上一弄,便低声怒骂道,‘我总有一日要死在你手里!’
怀能打了个激灵,忍不住似的便泄在了他手里,孔砚正忍得难受,见他快活了,便恼火起来,骂道,‘快滚,我要睡了。’
怀能看他又发起火来,不知怎的便又硬了起来,便极烦恼的说道,‘你这样看我,叫我如何忍得住。’
孔砚阴沈著脸看他,怀能看他一副欲求不满,忍不住就要发火的样子,心里痒极了,悄声问道,‘我也替你弄弄,好麽?’
孔砚冷冷的看他,说,‘我若是泄了精元,便要显出原形来,你说好是不好?’
怀能想也不想,便脱口说道,‘怎麽不好,我还不曾见过你本相哩。’仔细的想了想,眼底却放出光亮来,欢喜的说道,‘我记得前世之事,连妙音也不曾见过哩,你肯教我看麽?’
孔砚如今法力大失,若是露出本相,想也知道该是何等的丑陋,如何肯教他看?当即便脸色铁青的说道,‘想也休想!’
怀能见他发起这样大的火,似乎也有些察觉,便不敢再提,看他上了床,便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等了许久,见他仿佛睡著了一般,才看著他的脸,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道,‘别气了,我把我的法力全都给你,就能好了罢?那时你想怎样都好,你喜欢哪里就去哪里,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都随你。’怀能说到这里,便静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便越发的低了,仿佛生怕他听到的一般,喃喃的说道,‘那时你还肯给我看你的本相麽?’
孔砚哪里睡得著,只是听他这一番话,心里便难受得厉害,想,若是我好的时节,给你看上一看又有何妨?只是如今这样,若教他显出本相,还不如教他死了的好。
怀能小心的搂著他睡了,孔砚却难以入眠,想著,我若是走了,他怕是极难过的。又想,我若是不走,过几日白泽前来,两个人便要死在这里了。
他自出生以来,哪里曾有过这样难以决断的一刻,翻来覆去的想了许久,却都只是不舍得厉害。
《半扇屏》七十二和尚妖怪文
72
隔日醒来,怀能说话时都极小心,要看他本相之事,半字也不再提起。
只是总要与他寸步不离,孔砚知他心中所想,便越发的烦恼,午後躺在那里,见他仍是不离左右,一时发作起来,便说,‘你去林中挖了鲜笋回来,明日里烧来吃。’
怀能先是有些犹豫,转念一想,便说,‘我背著你去,你也在林中走上一走才好。’
孔砚把脸一沈,便说,‘我哪里便这样无用了?若是我想去,何用你背?’
怀能便笑嘻嘻的说道,‘我还想等你快些养好精神哩,哪里舍得你走动。’
孔砚心里微微的发痒,想要狠狠的亲住他,教他喘不上气来才好,却只是忍耐著。
到了末了,孔砚仍是不忍心告诉他,若要好时,只怕再也难了。
怀能午後稍稍离去了片刻,回来之时,也不知道藏了一袖什麽。孔砚见他洗净了,献宝一般的拿到自己眼前,才瞧见原来是一捧红果。怀能便哄他道,‘我尝过的,你定然喜欢。’
孔砚将信将疑,拈了一颗,还不曾送入口中,怀能便紧紧的看著他,孔砚瞥他一眼,将那红果含在口里,慢慢咬破。
怀能目不转睛的看著他,小心的问道,‘好吃麽?’
孔砚轻笑起来,入口清甜,果然好吃,便问他,‘哪里寻到的?’
怀能便说,‘山崖上有许多,你若喜欢,我明日再多弄些回来。’
孔砚哦了一声,去看他手,怀能来不及缩回,被他捉住了细看,果然都是些新鲜的伤痕。
孔砚看他片刻,才低声说,‘蠢人,难道不知用法术麽?’
怀能便嘿嘿的笑了起来,说,‘我又不惯用法术的,一时哪里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