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爸爸和妈妈离婚后双双再婚,一直把&ldo;他&rdo;丢在乡下,前几年要上初中了他爸买了这套房,平日里给点钱,也不管。
谢沉翎的爸爸和谢祈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兄弟俩差了十七岁,成年后就没怎麽见过面,感情一般。
谢沉翎的爸爸宁愿平日里给谢沉翎丢点钱让他自己照顾自己,也没说给谢祈清一点生活费,拜托同父异母的弟弟照顾一下谢沉翎。
谢沉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谢沉翎回家胡乱收了几件衣服,牙刷牙膏、毛巾、球鞋也通通带上,抽屉里的八百块生活费自然不会忘。
确定能靠这些东西活一段时间后,谢沉翎关门就走,下了一楼后突然想起秦时之前的&ldo;嫌弃&rdo;,咬牙爬到五楼,把一个字没写的试卷、资料通通带上。
魔尊注重学业。
他成绩差,即便短时间内提升不起来,装装样子也好。
态度要端正。
他拎着黑色大包沿着马路往公交站走,路过了一家卖酱香饼的店,脚步微顿。
下午两点半。
穗穗丢掉吃完的西瓜皮,跑到水龙头下洗手。
白嫩的小肉手在水流下搓呀搓,她洗得专注。
砚枝:&ldo;穗穗,嘴巴。&rdo;
穗穗笑着用水抹嘴,确认干净了,扯过专属小板凳上的毛巾擦手擦脸。
&ldo;好舒糊~~&rdo;
松松和砚枝丢掉西瓜,也去洗手。
大约到了午休时间,大人们都睡了,四周静谧一片,唯有蝉鸣不歇。
松松妈妈在门口坐了一会后嫌热,把板凳搬到稍里面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三个小豆丁,她放下心来,摇着蒲扇看电视。
穗穗和砚枝、松松凑到电风扇前,张开嘴巴&ldo;啊‐‐&rdo;
感受着风吹进嘴巴带来的震动。
三个小孩停下,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
&ldo;好热,我们回家吧。&rdo;砚枝在树下坐了一会,主动道。
穗穗想了想,点头:&ldo;找爸爸。&rdo;
松松:&ldo;你是不是想爸爸了?&rdo;
穗穗:&ldo;我当然想我爸爸啦。&rdo;
砚枝笑了笑:&ldo;我也想我爸爸。&rdo;
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乖乖往门口走,松松正要跟妈妈说两位妹妹回家的事,一道清脆的小奶音闯进了蝉鸣里。
&ldo;哥哥!&rdo;
穗穗跑到谢沉翎面前,&ldo;哥哥,你回来啦。&rdo;
砚枝困惑:&ldo;他不是大虾。&rdo;
穗穗:&ldo;他是二哥哥。&rdo;
谢沉翎顺手擦了擦穗穗额头上的汗,礼貌笑道:&ldo;大虾是谁?&rdo;
&ldo;哥哥,&rdo;穗穗咿呀呀指着二楼的方向比划了一下,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时,脑袋瓜一顿,盯着酱香饼明知故问:&ldo;这西什麽?&rdo;
&ldo;酱香饼。&rdo;
穗穗昂头,捏着小手笑嘻嘻:&ldo;我吃?&rdo;
&ldo;是买来给你吃的,&rdo;谢沉翎看向砚枝:&ldo;你要吃吗?&rdo;
砚枝笑着,擡手就要去拿,砚枝的爸爸走了过来,跟穗穗说了两句,又通过穗穗知道了谢沉翎的身份,笑了笑,牵着砚枝回家:&ldo;回去午睡,小栀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