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也试着给萧诚冉打了个电话,在“嘟——嘟——”的忙音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当凌非冲到萧诚冉的房间时,看到的便是动也没动过的小米粥和洒了一地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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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诚冉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响着,他既不接也不关机。
忽地胃里一阵翻涌,他扶着柱子便吐了满地。
周围的行人纷纷厌恶的绕开他走。
酒水与胃液的混合体酸臭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发晕。
终于结束了一轮折磨,他捂着嘴跌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好狼狈……
像只丧家犬……
如果心一直是死的那就好了……
说到底是自己愚蠢……饥不择食到这般地步……
晕晕乎乎地在长椅上睡了过去,忽地觉得有人在推自己,那推搡渐渐粗暴起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后,萧诚冉睁开了眼。
眼前,是有些模糊的水蓝发色的男子……
别离
莫卫没有多说话,拽住他就往路边自己的车上拖。
要不是几个酒肉朋友在吧里看到吴恺,他是很难那么快找到他的。
萧诚冉一上车便又被晃得又干呕起来,但很快他就被冰冷的夜风灌得清醒过来。
莫卫说:
“你爸一直在找你,找不到就要报警……我就说了你和姓凌的在一起……他一急就……”
萧诚冉瞪大了眼看他,莫卫恼羞成怒道:
“你别这样看我!我也就说个事实!谁知到你爸高血压啊!打你手机又不接!!”
萧诚冉缓缓收回视线,转而呆滞地望向前方。
不一会儿,车停了,萧诚冉浑浑噩噩地被莫卫拉到了四楼的一间病房外。
站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那病床上的男子一见他便激动地坐了起来:
“诚冉!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回?爸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萧诚冉呆站在那儿,看着这个一下子苍老得连他都人认不出的男人。
他的两鬓又添了几许斑白,眼下的围着两个青黑的眼圈。他懦弱的眉还是那样可怜兮兮地蹙着,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爸是个没用的男人……连你妈都保不住……只想让你过得好一点……”他哽咽了:
“爸知道你委屈……知道你不愿住在这儿……但这总比跟着我一个没用的男人受苦好……”他抹了把泪继续道:
“诚冉啊……是爸对不起你……爸只求你不要作践自己……”
萧诚冉有些茫然地听着这个他自幼鄙视的男人的话语,他无法理解那所谓“为了让你过得好点所以才娶了个有钱的女人”的理论,他恨他,恨他胆小自私还要将责任归咎于自己。
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如今看到他为了自己而病成这样说心中无波是不可能的,然而他又能怎样?
“搬回来住吧……”那个病怏怏男人乞求道。
正在此时,手机又响了,萧诚冉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借着接手机之由逃到门外。
看眼号码,犹豫着按下了,劈头盖脸便是凌非焦急的声音:
“你在哪儿?在哪儿??”
萧诚冉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报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