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去见一面江妍心时,沈临月找到贺礼遇确认了一些事情。“阿逍和江知行相差多大岁数?”沈临月问。贺礼遇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迟疑回答:“两个月?不太记得了。”这事还是当年阿月告诉他的,他也没当回事,别人的事情他不怎么关心。沈临月默了默,看向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衬衣西装裤的男人,目光又落在他露出的一截小麦色手臂上。“你知道他们两人什么时候结的婚吗?”她移开视线,低声道。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们二人结婚的时间和他们结婚的时间隔得近吗,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根据阿逍的年龄反堆回去可以确定,他们结婚后没多久就怀了阿逍。而江知行的与阿逍就差两个月,那可以确定,江妍心同样在毕业后没多久就结婚了。贺礼遇端起水杯的手一顿,抬首看她,“你好像很关心他们的事情,是从那份调查里发现什么了吗?”沈临月抿了下唇,在触及他视线的一刻,才犹豫着道:“我其实怀疑江知行不是谢霖的孩子。”她的猜测或许是大胆了,但何尝不是另一种另类思路呢?在从未有人思考的领域疯狂狂奔。停下一下,她解释道:“我是觉得谢霖死得很蹊跷,他像忽然经受了重大打击一蹶不振就没了。”一天的时间,足够让贺礼遇看完那份报告了,估计还能写出一份观后感出来。贺礼遇嘴角的弧度僵住,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道:“说说你的猜测。”见他没有反驳自己,沈临月才呼出一口气缓缓回答:“其实从初次见到江瑾聿我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直到看见江知行。”亲生的总有那么几处相似点,比如阿逍很多时候会像贺礼遇,偶尔也会像她。当然如果不刻意比较的话,很难让人将两人作对比。可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后,就会控制不住地观察两人的相貌动作神情等等行为,然后发现其中的端倪。贺礼遇没有及时给沈临月回复,他敛下眸思考这个可能性。良久他抬起头:“你说这是猜测?”沈临月轻咳:“你不信没关系的,我也就随便说说。”贺礼遇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唇一笑:“想要获得两人的毛发或许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能一试。”沈临月一愣,倏地看向他:“你信我说的话?”“为什么不信呢?”贺礼遇微微歪头,眼底似蕴藏着什么东西,轻声道:“你的事情已经停滞很久了。”现在任何一点线索他都会牢牢抓紧,何况,经过最近的观察,江妍心确实非常可疑,试一试又有何妨呢?沈临月没听清他的最后一句话,能得到贺礼遇的信任她自然高兴。“我大概要去见江妍心一面,这一面我的身份可能会暴露。”沈临月还是决定告诉贺礼遇自己的打算。……“真是老贺决定让你去看江妍心的?”黑色的迈巴赫内,贺逍第n次发出疑问。沈临月望着窗外,脑子里回忆着她与贺礼遇的交谈,看向有些焦躁不安的少年:“是啊,不然我怎么准确知道江妍心养病的医院呢?”贺逍盯了她一会儿,恨铁不成钢地收回视线,嘴上骂骂咧咧着贺礼遇。“老贺简直无理取闹,他怎么没阻止你呢。”沈临月一怔,笑了:“你骂贺礼遇也没用,是我要求的。”贺逍:“……”“算了,要是打起来你记得往后身后躲,小爷我尽量保护你。”他长叹,仿佛一下子身上就背了很多重担,人都成熟了两分。沈临月:?“谢谢你哦。”沈临月好笑扶额。江妍心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在医院对她动手,除非她想坐实她有参与当年那场车祸的事情。……贺礼遇是用自己的名义约见的江妍心。即使江妍心在医院依旧有好好打扮自己,脸上画着苍白又显楚楚可怜的妆容,还穿着一条白裙,整个人看上去都弱不禁风。只是那份脆弱在看见沈临月后就消失不见,还有些诧异。“是你要见我?还是陪着贺礼遇一起的?”江妍心道。v病房内很大,两室一厅还能够陪床,早在贺礼遇要来见她时,江妍心就清空了房间周围的人。现在倒是便宜了沈临月,她在距离她很近的沙发坐下,随意道:“坐吗?”江妍心对她的自来熟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已经开始嗑起瓜子来了。江妍心:?她们很熟吗?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江妍心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没有发现半点心虚不自在,反而目光坦然澄澈,就像面对的是一个很熟的人。那股怪异感很浓烈,江妍心想忽视都难。“有什么事?如果是因为阿行的事,那我只能说我已经和贺总讲清楚了,你需要的答案可以去问他。”江妍心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沈临月仍在嗑瓜子,‘咔嚓咔嚓’地声音回荡在病房内。江妍心:?你来我这儿是嗑瓜子的吗?许是察觉到江妍心眼底的厌恶不满,沈临月这才放下瓜子淡声笑道:“你变了很多。”江妍心一愣,倏地抬眸看向她,“你什么意思?”心中不安的感觉在这瞬间达到顶峰,就在她心里试图劝说自己是她思虑过重时。对面少女也没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执着于贺太太的位置,你不爱贺礼遇。”她清淡地眸直直与江妍心对视,没有丝毫面对比自己年龄大还大的人的恐慌不安。江妍心微顿,心底的石头落下去几分,差点还以为这林月要告诉自己是沈临月呢。这世界上哪有这种诡异的事情?“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不一定是需要爱才能在一起。”她又变成那个从容不迫又优雅的江氏副总。……贺逍没有跟着沈临月进病房他很不满意,他在走廊待了会儿,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径直往一个地方而去。挂号台。“挂什么科能做亲子鉴定?”少年淡声询问。:()亲妈重生,和反派儿子做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