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
沈矜年:“坏小孩。”
麦冬立刻苦起一张小脸。
“不关麦冬的事,是淮礼哥今天问起你的身体状况,被麦冬听了一耳朵,他们都很担心你。”
沈矜年:“……我没事。”
其实伤已经好了大半。
也确实想去亲眼看看哥哥的恢复情况。
但是和顾砚厮混到肌肉拉伤这件事情…实在丢脸。
薄薄的脸皮根本承受不住大家审视的目光,这会让他一辈子都囚禁羞耻尴尬的旋涡里,成为一个打不开的心结。
沈矜年想想还是拒绝了顾砚:“过几天吧,我前段时间太累了,还没完全休息好。”
顾砚坐在他身侧,视线停滞在沈矜年的侧颊。
良久以后他又躺在沈矜年的身侧,轻言细语劝道:”宝宝,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躲避在房间里害怕露怯无限内耗,不如大大方方地把审视你的人痛骂一顿。”
“何况,你本来也没做错什么。”
他们是合法夫妻,任何一个人的评判都不应该落到沈矜年肩膀上。
沈矜年抱着麦冬没有动弹、也没有开口反驳,表情寡淡目光深沉,明显在仔细思考顾砚的话。
但是他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时。
房门倒先一步被敲响了。
顾榕气喘吁吁地:“矜年哥哥、有、有客人、来了。”
顾砚站起身体来,又拉了一把沈矜年,转而才问门口的顾榕:“何聿不是在楼下?”
“何聿、哥,说要你们下去、见一下再做决定。”
是何聿也无法处理的棘手问题。
沈矜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本来还在心底纠结的问题立刻有了答案。
他穿上拖鞋,披了件外套,把孩子交给顾砚抱。
“那就下去吧。”
顾榕等着两个哥哥全部走在他前面以后,才哒哒哒地一路小跑追上。
但是没敢出现在会客厅。
这里的氛围压抑低沉,每个人都神色各异,显然来者不善。
首先验证这个猜测的是沈矜年,一看到站在门口满身风雪的男人,立刻急了眼,此刻肌肉拉伤也不足以影响他怒气冲冲的步伐。
三步并作两步到会客厅,指着男人的鼻子怒斥:“陆斯明!谁允许你擅自过来见我哥!”
沈家的父母也气得浑身发抖,随着沈矜年的话音附和:“沈淮礼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如果你想和我们家保持最基本的情面,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辞旧迎新的日子别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陆斯明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