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原因各不相同吧。
虚构史学家那边可能是匹诺康尼初建时期处出来的情分,而歌斐木,只能说他那该死的掌控欲了。
这位梦主,在银枝离开后,施施然的以一只隐夜鸫的形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毫不怀疑你若是没有跟着隐夜鸫的指引抵达朝露公馆,会有更多的人出现将你带往它。
“没想到,我区区一个模因,能得到这种待遇,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叹息。
隐夜鸫歪了歪头,假装自己是一个普通的鸟,而非歌斐木的意识。
它振翅,确保自己吸引了你的目光。你追随着这只隐夜鸫搅动忆质引起的波动,抵达了目的地。
见到了里面的熟人。
“很高兴能在现在的匹诺康尼见到你,忆者。”
你眨了眨眼睛,记忆中的人已经长大,但你想,你给他带来的人生阴影不是长大就可以消弭的。
他的反应也告诉你,他确实没能过去。
“背离命途而产子的噩梦现在还在做吗?”
你笑着跟他打招呼,“星期日。”
忆者不是全部都会玩弄记忆,但你是。
成长的话事人只是瞳孔扩大了一瞬,语气平平的接了下来:“不会了。歌斐木先生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观众席,希望这次可以为你带来期望的记忆。”
“那要拿答案吗,小星期日?我虽然不是终末的信徒,但在记忆里流淌的年岁稍长,对通过记忆预测未来略有些心得。”
“劳你挂念,但是不必了。”
记忆里的稚童跨过你的记忆,成了现在的大人,你从他的眉目里找到的童年的色彩有些稀少。
歌斐木将星期日培养成了一个跟他相似的人,亦或是这世界上寻求理想的人大都是异父异母的亲人,有相似的品质。
“哦,那行吧,祝你们成功,我期待你们的理想落地的模样,一定很值得收藏。”
“我依旧记得忆者昔日留给我的言语。”
“那太好了。”
你昔日留给星期日的话……
没记错的话,应当是他为了你给他塞进去的记忆而嚎啕大哭的时候,小孩子的眼泪和耳羽都在颤,每一处肌肉的走向都在表明他的恐惧。
团成一团,声音响亮,中气挺足,但就一会。之后就成了呜咽,他怕自己吵到他的妹妹。
你蹲在他面前,他的呜咽就顿住了,原本握拳的双手开始胡乱的在脸上抹眼泪,动作不知轻重,眼睛和脸上出现了一堆红。
你只是看他的眼睛,看他哭过后的眼睛,先是寻思着他眼睛是金中带蓝的颜色还是什么别的颜色,再就是在他恐惧又委屈的尾声里说了几句瞎编的话。
“记住那些记忆给你带来的恐惧哦,小星期日。之后若是害怕什么,要想起这份恐惧,因为你的人生里应当没有什么事能比它更糟糕了。”
“那些……那些……是真的吗?”
“拼凑的。”
歌斐木后来说,星期日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同谐的调律都没能抹去他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