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妹两个就特意选了有阴影的地方走,一路上竟没叫人现。
他们回到老管家的房间时,他已经握着健身符昏睡过去。
陶季看了一眼他背上的伤,眉头紧皱,将袖子里的药都倒出来后选了一颗丹药放进他嘴里。
潘筠立刻给倒了一杯水。
陶季给他灌了一口,然后一合,一捏,老管家就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将药丸给吞下去了。
吃了药,陶季就开始给他处理伤口,“这伤口太坏,太脏了,得清洗。”
他找出一个药瓶来给潘筠,“去打一盆开水来,将这瓶药粉倒半瓶下去搅拌,拿来给我。”
这大晚上的让她上哪儿给他找开水?
孙老爷道:“去厨房打,厨房离得不远。”
孙老爷还特别贴心的给她引路。
到厨房一看,厨房里的人都散了大半,只有两个人正靠在墙上打盹。
潘筠一看,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还冲孙老爷嘘了一声,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孙老爷立即住嘴,也小心翼翼起来。
一人一鬼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目光一扫,就看到好几个炉子上都放着热水壶。
潘筠逐一找过去,最后把一个最满最大的壶给拎起来。
拎起就走。
孙老爷紧随其后。
潘筠路过那俩人时,其中一人头一歪,差点摔倒,他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隐约中看到人影闪过,唬了一跳,正要跳起来,一只猫就从侧边擦着他的脑袋跳过来,轻盈的落在地上。
“喵——”
那人清醒了一些,下意识的追着猫看了一会儿,再抬头,那朦胧中的人影消失,他就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由骂了一声,“哪里来的野猫,滚滚滚……”潘小黑歪头看了他一眼,喵的一声,轻巧的走了。
下人总觉得猫的那一眼是在鄙视他,有些生气,生气到睡不着了。
于是他照例去检查一下厨房。
一进门,一眼就看到缺的一个水壶,他跳起来,“谁,谁偷了厨房的水壶?”
这些东西可都是有数的!
潘筠提着水壶一路回到老管家的房间,帮着陶季处理他的伤口。
陶季手脚麻利,不到两刻钟就把伤口清洗好,并上了药。
他这才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脉象,拿出针袋道:“伤得太重,又耽误太长时间,未必能活下来。”
陶季给他扎针降温和止血,把针拔出来后,老管家身体颤抖,潘筠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三师兄你看,他脸都紫了。”
陶季看了一眼,立即将他的脑袋抱起来,用力去撬他的嘴,撬开嘴就去掏他的咽喉,老管家呕的一声吐出一口紫黑色的淤血。
陶季松了一口气,抱起他的半个身子,掌中运力在他的后背抚摸一圈,往上转动时轻轻地一拍。
老管家被拍得前倾,然后大口大口的吐血。
潘筠和孙老爷目瞪口呆的看着,蹲在一旁瑟瑟抖。
紫黑色的血,变成紫红色的血,然后慢慢吐出红色的血。
陶季这才在他后背连点三个穴道,又慢慢的给他轻抚后背。
老管家青白的脸慢慢有血气回现,唇色终于有了些血色。
陶季松了一口气,和潘筠道:“应该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