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尤紜闻声哪还能再避,只能低着头沏了碗茶给他送过去。
谁知这茶水太烫,朱霆广醉意浓重,一时间端起来就喝,然而还没送到嘴边,就被烫得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寂静的房中,瓷碗碎裂,热茶泼出的声音乍然响了起来。
杨尤紜嚇了一跳,她脸色都白了一白,刚要转身去叫人来收拾,不想朱霆广腾然起了身。
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脸上。
「丧气的贱人,挡了我的运势还不够,还想烫死我吗?!」
他这一巴掌酒气十足,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掌摑在了杨尤紜脸上。
杨尤紜毫无准备,此时此刻只觉耳朵都轰响了起来,眼前也一阵眩晕,腥味从口舌间溢出的瞬间,人驀然被打倒在了地上。
她一下撞在了身后的花架上面,花架上面的花盆落下,径直砸在了她腹间。
朱霆广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巴掌,竟然使出了过多的气力。
从前他扇她,也不过就是脸肿两日,今次竟然倒在了地上。
他刚想问一句「是不是装的」,却见她裙下竟然渗出了血来。
红叶也看见了那血,惊叫着扑上前,只见她人晕厥过去,而裙下的血却越来越多。
「夫人姑娘,姑娘,这是小產了?!」
钱侧妃赶来的时候,房中血气浓郁。
朱霆广的酒总算醒了大半,他实在没料到自己这一巴掌,竟然把人打成了这样。
府里有常年养着的大夫,此刻诊了脉,朱霆广问去,「她之前真是有孕了?」
大夫嘆气点头,又道,「先前约莫有了两月有余的身孕,但眼下」大夫又摇头,「没了。」
钱侧妃眼前一黑,「怎么会如此?」
紧接着又问,「那之后呢。还要调养多久才能再怀?」
这话问去,大夫脸色越加难堪,房中的血腥气更重了。
他道,「夫人这番小產失血颇多,哪怕接下来儘快止血,她这身子也要亏空得不轻,少说也要年才能再怀,但也说不好,兴许以后就」
这话说得钱侧妃和朱霆广母子惊诧地对了眼神。
而大夫只道,「此刻说不好往后的事,只说夫人这般流血不止,不是好事,得儘快止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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