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滕簫的乘风苑往回走。
方才滕簫请了嫂子去她的小院里,参观她的诸多机关暗器,看得邓如蕴大开眼界,眼下往回走,可巧就遇上了一个人。
正是魏嬤嬤。
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好似还不知道,眼下无人,魏嬤嬤见只有邓如蕴和秀娘两个,干脆不再装样子地跟邓如蕴行礼。
只看了邓如蕴一眼就错身走了过去,就像是看到了个身份低微的僕从一般。
秀娘简直瞪了眼,邓如蕴並不生气,而这时恰有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没点规矩!」魏嬤嬤训斥了过去。
谁想那小丫鬟开口却道,「嬤嬤別训我了,您家里面出了事了!」
「什么事?!」魏嬤嬤身形一僵。
小丫鬟道,「霞姐摔了头,犯抽昏迷过去了!」
这话一出,邓如蕴眼见着魏嬤嬤脚下踉蹌了一下,若不是小丫鬟扶着,只怕要倒在地上了。她此时再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嘴里反覆喊着霞姐,抬腿就往滕府后街她家中跑去了。
路边登时没了魏嬤嬤的身影,邓如蕴和秀娘相互对了一眼。
魏嬤嬤的小宅里,房中血腥之气和浓重的药气溢散出来。
魏嬤嬤到的时候脚都软了,幸而郎中从房中走出来,说头上的伤出了些血,但不算重,紧要的还是看接下来会不会引发身上原本的病。
魏嬤嬤恍惚着跑到房中看向床上的人。
女儿罗霞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可好歹是平稳地睡过去了,没有继续犯抽。
魏嬤嬤在女儿床前坐了好一阵,才渐渐回了神。
她起身就扯住了晴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做的?!」
「干娘还问是什么人,可不就是干娘找来折腾新夫人的那两个骗子吗?他们没能捞到便宜,反找到了咱们的门上来了!」
晴蕊把方才的事情说了,「我也不知道霞姐怎么在那,她见那两人要轻薄我,为了护着我这才被他们打了。」
魏嬤嬤听得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却抬手打了晴蕊一巴掌。
「你还让霞儿护着你!她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晴蕊被这一巴掌打得眼泪落了下来。
「我知道呀,她是有羊角风,可那两个人也要轻薄我呀!」
晴蕊这一声,问得魏嬤嬤一时没说出话来。
她就霞姐这一个亲生孩子,但生產的时候出了些事,孩子生下来就带了羊角风在身上。
她只觉这就是自己的罪过,每天都怕这孩子活不下去,也怕自己老了没人照看,这才买了晴蕊回来,没把她当奴,干脆认了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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