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也是九里医术里面的药草。“怎么?你认识绿伏清?”宿千祭语气淡淡的问。江杳犹豫了下,本来想否认的,但是否认的话也没办法开口问宿千祭讨要了。“有所耳闻。”“绿伏清不是赵国之物,不知你在哪里耳闻的。”“绿伏清是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懂医?”江杳脑子里组织着各种语言,这事还必须说谎,至于怎么编得好好琢磨一下了。“这件事很复杂”“那就往简单了说。”江杳:“”——宿千祭什么时候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了?“你若是不愿意说”“怎么会不愿意,我现在侍奉宿公子,宿公子的话那就等同于圣旨,宿公子想知道,我当然不能隐瞒了。”她拍着马屁,在轮椅后面的她没看见男人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只是怕我说了宿公子您不相信。”“你不说又怎知我会不会信?”——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听故事,那我就勉为其难编上一编了。“这件事还得从我小时候说起”“小时候我比较调皮,五岁那年摔了一跤,膝盖给摔破了,我爷爷给我找的大夫医术不太行,给我上药那叫一个痛,我连梦里都骂着他是庸医。”“结果宿公子您猜怎么着。”女孩讲着故事绘声绘色,说到关键的地方还要跟轮椅上的男人互动一下。“怎么着?”男人也难得有兴致,竟愿意回应她的互动。“我居然梦见了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跟我说的他可以教我医术,以后我要摔跤了就自己给自己上药,那就不疼了。”“然后我就跟着那个老头子学了很久很久的医术,所以就对医理有所了解。”故事就这么个故事,有些玄乎,但说故事的人口吻认真,神乎其神的述说方式,倒真叫人分不出真假来。宿千祭忍俊不禁,默了片刻问道:“所以你就没问过那个老头是谁?”——就知道你会问,还好我已经编好了。“我问过呀,老头子也不肯说。”“懂医的话,又是老头子,应该不难寻吧?你就没找过?”“这也是找过的。”说着说着,江杳连自己都要信了:“我翻遍了书籍,终于找到一个很像老头子的人。”“嗯,是谁?”“蒙大夫宿公子您听说过吗?”原主虽然是个草包,倒是记得这个蒙大夫,因为原主五岁那年确实摔了一跤,当时本来想请蒙大夫的,但就在那天早上蒙大夫就病逝了,所以原主对这个记忆点还是很清晰的。——说谎嘛,当然要真假参半,这样可信度才高。宿千祭似乎真的在思考,片刻后道:“嗯,知道。”江杳心里咯噔一下:“宿公子知道?”“不仅知道,还见过。”“啊?”不对啊,宿千祭怎么会见过蒙大夫:“宿公子,御天国百年才来赵国一次,上次肯定不是您来的吧?就算是您来的,那也不可能是十年前呀?”时间也对不上啊。白嫖?——难道是在诈我?那我得稳住了。“我见过他的画像。”听到宿千祭这话,江杳的心瞬间落地了。“胡子一寸长,半白,椭圆脸,肤色偏黑,小眼,薄唇,嘴角有一颗黑痣,是吗?”是吗?江杳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蒙大夫长什么样,关键宿千祭就看了一眼画像就这么清楚的描绘出来了——不对啊,他描绘出来了,他已经描绘出来了呀,我还怕什么,我认了不就行了。“咳,是的是的,宿公子记性真好。”这一路听江杳讲了个故事,又跟宿千祭聊了聊,转眼已经走到了宫门口。看到狼奇给守门的将士递去牌子时,江杳才反应过来。——我这一路都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苦思冥想这个劳什子故事,我该记路啊,下次万一要逃跑不就用得上了吗?推着轮椅出了宫门时,江杳猛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傻啊,马上还要回来的,到时候再记住路不就好了。宿千祭顶着后牙槽,极其不爽。因为后面的某人还想着要逃跑。“狼奇。”狼奇回头应声:“主子。”男人狭长的眸底都是冷意:“这进出宫的腰牌可要好好收着,最近野猫多,莫要被偷了。”狼奇认真的想了一下,有些疑惑:“主子,这野猫怎么会偷腰牌?”又不是吃的。宿千祭侧目看着他,目光带着锐利:“你能确定野猫就一定不会偷腰牌?”狼奇心里咯噔一下,急切说道:“我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