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前一天晚上的事,乐初的心情明显低落了起来。
“我很后悔,我不应该说自己不想考试,其实我没有不想考试的,一点都没有,还好最后哥又给了我机会。要是我还能回去的话,我肯定会拿很高很高的分。”
“傻瓜,昨天不是给你打分了吗,你都已经拿了满分了,还考什么试?”
“不是的,那只是一个小奖励,他还没答应和我结婚呢。”
也许是替他惋惜,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为什么不问问?”
乐初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点头说好。
“我会问他的,要是我还回得去的话。”
“你要回哪去?”
“我已经没办法继续做小狗了,”乐初解释:“我很快就要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补上“作为小狗”的条件,忽然被那个人一把抱紧了。
“胡说什么。”
乐初感到头晕得厉害,自己好像喝了一半的汽水,被狠狠晃了一下,脑袋里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泡。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虽然当不成你的小狗,但我想记住你……”
那个人说了几个字,乐初听得很模糊,还想再问,意识却狠狠向下坠去。
“我叫席望江,你得叫我一声哥,记住了吗?”
恍惚中,席望江捡他回家时说过的话在耳畔重现。
乐初猛地睁眼,先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还难受吗?”
席望江站起来,担忧地看着他。
看来自己又回来了。
乐初松一口气,努力朝席望江露出笑容,下意识想摇头,被席望江扶住了脸颊:“先别动,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了,在这儿待到明天早上,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这几天注意静养,不要剧烈运动。”
做完检查,医生交代完便离开。
席望江扶着乐初坐起来:“要喝点水吗?”
“好。”
席望江倒了温水,一手揽着乐初,一手端着杯子给他喂水。
乐初乖乖地喝了几口,说话时嗓音里的嘶哑减淡了不少。
“我喝不下了。”
“再休息一会儿吧,肚子饿吗?”
“有一点点。”
“等药打完了,我去给你买粥。”
席望江扶着乐初的头,轻轻放回枕头。
乐初安静地看着席望江,眼睛慢慢地眨着。
“难受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乐初说好,但还是看着席望江,不肯放松地闭眼。
受伤难过的人有撒娇的特权,更何况,乐初在席望江这里,总是有特权的。
席望江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拍乐初:“乖乖睡吧,我给你唱歌。”
乐初把没打针的手伸出来,露出期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