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眼眶里还在转悠的泪花花瞬间就被惊得缩了回去,眼皮火辣辣地烧起来。
“你、你……”
“嗯,没有,”栾宸退开去,嗓音轻柔,“我知道了。”
说罢,他替路时拂去额前的碎发,又替他整理了刚才被自己弄乱的衣裳,然后牵着他起身,“好了,出来吧。”
路时懵懵懂懂跟着他跨出衣柜,被外头照进来的日光一照,才恍恍然清醒了少许。
他偷偷睨了一眼栾宸。
栾宸面上神色如常,竟然见不到一点类似生气或者难过这样的情绪。
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表白失败的人。
路时胸口古怪地生出一团乱草,堵得他有点不舒服。
他抓了抓衣角,忐忑地问:“王爷,你当真不生我气吗?”
“叫哥,”栾宸语气平静,示意路时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要生气?”
路时哽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栾宸看他,笑了笑:“你是说,我倾慕你,你却对我无意这件事?”
路时心里一抽一抽地痛,“我不是……”
栾宸摆手打断他:“我猜到了。无妨,你不必放在心上。”
路时:“……”
就这样?
不是说喜欢自己吗?放弃得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路时心情复杂地理了理衣摆,接过栾宸递过来的茶水,怏怏不乐地喝了一口。
栾宸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落在路时方才拢过去的衣袍下摆,心情甚是愉悦。
口不对心的小坏蛋。
身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刚才亲他的时候,分明动了情。
趁着路时喝茶,栾宸的眼神肆无忌惮掠过他的身体,忽地在脖颈处停下。
“这是什么?”
他倾身向前,勾出那条坠着玉佩的绳子,发现正是自己此前送给路时的腰佩。
路时见栾宸要开口,一把夺过玉佩,随手塞进衣领里重新掩盖起来。
“没什么,”路时囫囵道,“就是挂外面怕丢了,戴脖子上牢靠点。”
栾宸的目光盯着那块紧贴路时肌肤的玉佩,流露出少许难以察觉的嫉妒。
“丢了就丢了,不过是件死物,”他说,“以后再给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