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
等她开灯时,他也顺其自然地睁开眼。
然后就见安宁看见自己的反应就跟见鬼似的,他的脸沉了下来,“我是鬼吗?”
安宁指着他:“你为什么还没走?还有你这被子哪来的?”
“我让成远送来的,你锁了门自己睡觉,没给我准备被子,我只能自己准备。”
她为什么要准备,她本来就是要他知难而退啊。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周时晏会自己准备被子啊!
情绪一激动,安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我的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明月庭吧。”
周时晏单手枕在脑后,微抬起下巴,那完美的下颚线清晰可见。
安宁不光看见了被子,他甚至还让成远准备了睡衣呢。
她简直不忍直视。
“我没那么金贵。”周时晏闭上了眼,“要是没什么事,那就关灯睡觉,刺眼。”
她深呼吸口气,磨着牙道:“那你睡好吧。”
撂下话,她气得关灯转身回屋去。
再次冷静下来,才发现水都忘记倒了。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着一个问号。
他是不是有病?
他是不是有病!
咚咚咚,周时晏在外面敲门。
安宁没理会,但敲门声还在不断地响起,烦的她整张脸都是臭的,开门质问:“你敲门做什么!”
刚问完,周时晏忽然把水杯递到她的面前,“你不是要喝水?”
她愣了下。
她是出来要倒水,但没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