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见状冷哼了一声:“补救啥,我们不就是说错了话,骂了人,也没把人家怎么样。再说了,市里要树立典型,和我们有啥关系,还能给我们一粒米,一把面啊。”
儿媳妇这话说到了刘凤兰的心坎上。
“对,说的在理呢。就算是怎么典型,也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村长气得呼哧呼哧喘气。
“好,好的很!”
“对,是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就是种地的庄稼人,可,你们永远都是庄稼人吗?你的子子孙孙都要种一辈子的地?”
“不说别的,若是你们得罪了镇上的领导,你外孙,你孙子上学,要不要去镇上,人家不让上咋办。”
“还有你儿子,是不是你家亲戚给找了一份工作,去市里建筑队干活。要是人家因为这事不要你了呢。”
“你们啊,你们,就是目光短浅。”
村长这么一说,儿子和儿媳妇不说话了,刘凤兰也有些慌了神,但还是理直气壮地狡辩。
“我不是气不过那个熊瞎子。”
“熊瞎子?人家招你惹你了?”村长怒瞪。
“她,她不干活,以前在生产队就不干活,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咋了。”
村长叹息:“你可知道,村子里的碾谷子机器是哪里来的。”
“还有村部前面的小广场是谁花钱修建的。”
这个时候碾谷子大多都是手动的,就是用驴拉着碾。
很费事,也很費时间。
不久前,村子里多了一台碾谷子的机器,半自动,但是比用驴子弄省事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倒是让别的村子羡慕了好久。
还有那个小广场,之前村部前面就是泥土,下了雨都是水洼。
后来村部修建了小广场,抹了水泥,下雨也不怕了。
村民还可以饭后在这里聚集,老头来下棋,女人们仨一群俩一伙地聚在一起聊天。
原本村民都以为是村部给弄的。
现在村长这么一说,刘凤兰也愣住了。
村长叹息:
“还有村口的路灯,你出去看看,整个十里八乡,谁家村口有路灯的。”
“我告诉你,这都是人家夏青山出钱弄的。”
“他是没回来干活,可是他的奉献一点没少了。人家付出了这么多,人家媳妇不出来干活怎么了,再说了,青山媳妇不干活,也不拿公分,更不分你们口粮,你们矫情什么?”
刘凤兰彻底没词了。
村长怒道:“我看,你们就是闲的。赶紧,跟我走,那边派出所的和领导都等着你呢。”
刘凤兰瞬间麻爪了:“我,我不去。”
“你不去要干啥,要人家来家里找你啊。”
“我可告诉你,要是人家公安来家里找你,那可就不好看了,你自己掂量着办。”
刘凤兰要哭了,无奈,可怜兮兮地看了儿子和媳妇一眼,跟着出去了。
吴奶奶一口咬定自己被打了,胯掉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