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盛文黑脸:“她现在的情况t适合谈对象吗?还有,她现在还没有成年,即将是个初中生,你都几岁了?不嫌自己年纪大?”
邵恒跳脚:“我几岁?我跟你同龄,今年24,很大吗?”
杨盛文道:“你25了,比我大一岁,但她只有16岁,还是个孩子。”
邵恒一直觉得自己年轻有为,年少多金,身边从来不缺乏投怀送抱的女孩子,对他永远是赞美奉承,但杨盛文现在的态度说得他好像是四五十的糟老头子在觊觎一个未成年的花骨朵似的,让他特别不舒服:“我们也只差了9岁而已,你知道现在多少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愿意嫁给大她们二三十岁的富豪吗?我们这点年龄差只是撒撒水而已。”
杨盛文站了起来:“就算你们之间没有年龄差,你自己想想跟她有可能吗?她命不好,吃了很多的苦头,好不容易摆脱了原生家庭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你就别给她的人生添乱了。”
邵恒睁大眼睛:“我怎么会给她的人生添乱?我对历任女朋友可大方了,分手了也好聚好散送房送车的,她若真跟了我,能少奋斗几十年呢,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杨盛文真生气了:“你若对她抱着这样的心思,我现在就带她离开,免得跟你学坏了。”
邵恒见他真生气,一下子破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杨盛文道:“你比我还小一岁呢,脸上怎么一副老父亲的表情?生怕我祸害你女儿?老天,我逗你玩呢,本少爷虽然惊叹谢小姐的美貌,但也还不至于这么丧尽天良对着一个孩子下手哈哈哈哈。”
杨盛文被他笑得满脸通红,邵恒还拉着他不让他走:“二少爷,你这么单纯可怎么办啊?男人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呢,我都生怕你遇到个渣女被哄了去,要不要本少爷带你出去长长见识?”
杨盛文挣开他的手:“不用了,我无福消受,你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就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成语是这样用的吗?邵恒擦了擦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谢瑾年背着背包从楼梯口处探了个头出来,眼睛圆溜溜的,邵恒一眼瞧见,心神一荡,暗暗赞叹,真是太清纯了,若不是杨盛文防贼一样的态度,他好歹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戏。
杨盛文也看见她了:“收拾好了?快下来吧。”
谢瑾年从二楼下来了,她扎了个丸子头,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破洞浅色牛仔裤,裤角处卷了一卷,卷成了九分裤的长度,露出纤细的脚踝,下面踩着一双简单的白布鞋,这一身打扮青春洋溢又活力四射,浑身上下无一饰品却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身如此普通的装束穿在她身上瞬间就不普通了,邵恒摸着下巴围着她转了一圈:“你穿的这身是准备摆摊要卖的吗?”
谢瑾年点了点头:“对,我穿的样衣。”
邵恒又围着她转了一圈:“很好,我觉得如果我是女孩,我也想买一身,如果我是女孩的男朋友,我也想给女朋友买一身,你的货应该会不愁卖。”这就是一个好模特的重要性了。
谢瑾年眼睛一亮:“真的吗?”
邵恒点了点头,欣赏的目光扫过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挺翘的臀部,瘦削的双肩,纤细的腰肢,完全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好身材的女孩子的欣赏。
杨盛文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的前面:“邵恒说附近有一条叫做宝树街的街道,那里人流量很多,我们今天去那里试试吧。”
谢瑾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的光:“真的?我正准备去那里呢!”
杨盛文一怔:“你知道?”
谢瑾年道:“我今天早上去外面逛的时候特地打听的,说那里有个商业中心,很多人会去那里逛,正准备跟你说呢。”
杨盛文眼底浮现一抹笑:“那可太巧了,先去试试看,如果卖得好的话下次还来。”
邵恒忽然插嘴道:“这裤子有男装的吗?有的话给我也来一条。”
谢瑾年一怔,不好意思道:“没有准备男装的,只有女装的。”
邵恒道:“我觉得这破洞挺特别的,为什么只做女装呢?男的也可以穿得很时髦吧?”
谢瑾年小声道:“我们只想着先来s市试试水,没有做很多的准备。”
邵恒点了点头:“我觉得你下次来的话可以多做些准备了,宝树街的人流量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
事实证明邵恒的说法没有错,宝树街的人流量比他们第一天去的地方要多出好几倍,而谢瑾年剩下的一百多条牛仔裤因为款式新颖,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就清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十几条偏码没卖出去,最后有个同样做服装的摊主走过来表示给她包圆,让谢瑾年降价,谢瑾年每条给她降了五块钱,摊主欢天喜地地把货拿走了,转身就在自家摊位上挂出了每条25元的高价。
谢瑾年:……
她疑惑:“这么高的价,不是偏大就是偏小码,卖得出去吗?”足足比普通的牛仔裤贵了一倍。
杨盛文解释道:“我看那个人盯着我们的摊子好久了,是见剩下的码数不多才过来开价的,她应该是这里的常驻客,了解这边的市场才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买下来。而且有些东西反而是越贵越好卖。”
无论如何,他们带过来的200条牛仔裤清空了,100件t恤还剩下十几件,谢瑾年非常高兴,拉着杨盛文回到车上就开始数钱。
装钱的小跨包塞得满满当当的,谢锦年掏了半天才把所有钱都掏了出来,非常兴奋,她从来没在一天之内赚过这么多的钱,小跨包都快放不下了。她兴奋地一张张开始数,数第一遍,数到一半忘记了,她又把钱放回去,重新数,杨盛文微笑;数第二遍,数到一半又忘记了,她只好又放回去重新数,杨盛文额头冒出了一根青筋;数到第三遍,她数到一半又卡住了,嘴里念念有词就是接不下去了,准备又把手里的钱放回去,杨盛文的额头突突地跳,心里拔凉拔凉的,完了,这数钱还能数错三回?那她上学的问题可怎么搞?他努力回想,她数学有这么差吗?期末考试考多少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