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现尸体的?”三木问道。
神奈川县的警部指着脸色白的安倍拓真说道:“三木警部,是他。”
三木一郎缓缓扭头看去,皮笑肉不笑,“八嘎,你想盗我父亲的墓?”
“警部大人,您不是说了这不是您父亲的墓吗?”安倍拓真叫屈道。
三木一郎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他脸上,厉声呵斥,“但你事先并不知道这一点!你只知道墓碑上写着里面是位警视长,如果这真是我父亲的墓,不就被你这个混蛋挖了吗?”
“嗨!”安倍拓真不敢再狡辩。
三木一郎冷哼一声,没有再与之计较,看向神奈川县的警部,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说说现场的情况吧。”
不管怎样,对方也算是帮他把父亲的墓碑和黑泽公子的尸体找到了。
扇个耳光泄泄就行。
“嗨!”神奈川县的警部鞠躬应了一声,随后缓缓开口:“黑泽家公子的死亡时间不过48小时,从脖子上的痕迹来看是被绳子勒死,另从他指甲缝里提取出了一些皮屑,这还要经过检测才能确定是不是他自己的。”
“这個坑不是现挖的,我们推测腐烂的那具尸体是先被人杀害后抛尸埋葬,然后昨晚杀害黑泽家公子的凶手来抛尸时现了这具腐尸,为了省力就干脆将黑泽公子也埋了进去。”
“但因为坑只够埋一个人,埋两个后为了完全掩盖住气味,堆的土就越来越厚,形成了一个小山包,他们干脆就去偷了块墓碑来掩人耳目。”
“而坑旁边有被现挖掘过的痕迹说明凶手在事先并不知道这里还埋了一具尸体,因此可以排除腐尸也是绑架黑泽公子那伙匪徒杀害的可能。”
他的推测几乎完全还原了情况。
“黑泽公子的死我来查,那具腐尸的死因你们神奈川县去查,我看他身上的衣物和手表,生前估计也是非富即贵。”三木一郎沉吟片刻说道。
他还要抓绑架并杀害黑泽公子的凶手,没精力分心办另一件案子,而且这好歹是神奈川县的地盘,他总不能吃独食,还是得给人家留口汤喝。
神奈川县的警部应道:“嗨!”
……………………………
长夜漫漫,时至凌晨,东京街头夜晚的热闹已经退散,只有三三两两的不良和醉鬼游走在空荡荡的大街。
青竹雅苑,一家韩国人经营的高档私人会所,位于涩谷区,主要接待欧美人和一些有地位的日本人权贵。此时其中一个包房内,田宫慧子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白苍苍的老人前,汇报着参议院议员黑泽胜利独子可能被韩国人绑架并杀害的事情。
老人叫崔圭文,是在日大韩民国民团总会的会长,相当于是所有在日韩国人的头头,其掌握的资源很多。
毕竟他们在日本有着自己的学校和医院,企业,媒体,甚至是银行。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敢一直向日本政界渗透,争取日韩人平权的底气。
这么说吧,凡是日本所有被曝光的贪污丑闻,基本上都跟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他们主要就是靠着腐蚀各部政要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也正是因为他们一直的努力,才使得在日韩国人在保险,教育,医疗等方面获得了和日本人同等的待遇。
同时他们还一直在争取让日本国会立法,给予在日韩国人考取日本地方公务员的机会,不过进度很缓慢。
但这也充分说明了他们的能量。
所以青山秀信对他们的态度才会是就算不配合,但也尽量不能得罪。
“阿西吧!这些混蛋!”
听完田宫慧子的讲诉,崔圭文勃然大怒,直接一把砸掉手里的茶杯。
绑架并杀害国会议员独子。
如果此事曝出,他们不仅会在国会上多出个立场坚定的反对者,同时还会引日本民间对韩国人的反感。
他们每进一步都极为艰难,可就这么一件事便能让他们倒退好几步。
想阻止曝光,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