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堂提着水壶,倒退着离开现场。
他一路退的十分小心,尽量隐藏在树木后面,很少使暴露在外的身体不过一秒钟。
这个时间,即使对方有五六半,也根本来不及锁定目标。
在现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解决对方,那各自离开最好。
余秋堂也没吃亏。
他开始想着对方可能是犯罪分子,是那种亡命徒,所以准备不行的话,直接搞死对方。
但后来现对方并没有立刻下死手,只是质问他,拦着不让进去,反而他的动作有些偏激,差点废了别人两个人。
但这个东西,就算心里这样想,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主打的就是一个捉摸不透。
一直等退出几里地,确定对方不可能伤到自己,他这才停下脚步,四处分辨方向,想看看父亲在哪里。
没想到,刚好父亲从旁边就出来了。
估计也是找他。
看到后身体才放松。
“去哪了?”
两人汇合后,开始朝看好的木头走去。
“前面转了圈,没看到你的身影,就又转回来了。”
余秋堂没有说刚才生的事。
以他的直觉,对方吃那么大亏,依然不愿意扩大矛盾,可能别有所图,他只是无意间闯入别人的局。
既然已脱局,对方应该不会继续纠缠。
但他依然不会放弃警戒。
听余秋堂的话,余得金点点头。
“以后来这里,这个方向不要再朝前,胡子过去的据点就在那边,里面死过很多人,阴森森的,你们年轻人火气旺,容易出事。”
接下来便是两人合力伐树。
余秋堂原本还以为拉锯子,自己力气大,耐力足,可以多出点劲,要让着父亲些。
但拉起来才现,拉锯这种工作,还真不是力气大就行。
必须讲究配合。
要不然你出的力气再大,只会让锯子一直卡顿,反而影响效果和度。
反观父亲,手底下就很稳。
仿佛一个麻木的拉锯子机器,一旦这个度被设定好,就不可能有丝毫变化。
他只好不断调整频率,慢慢总算和父亲能保持一致。
两个人就这样机械的拉着,除了锯子声,再无其他声音,倒显得森林一片寂静。
余秋堂想了想,还是准备找个话题说说,思来想去,奶奶就是个不错的话题。
他倒不是想多说话,只是这种静默,更熬人。
这个年代的父亲与儿子,大多都是这种关系,除了必须说的话,基本没什么闲聊的机会。
“爹,我前几天去看过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