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堂无奈,只好老实交代,“有这个意思,但不知道人家姑娘咋想的?”
说话时,眼前自然出现米雅丽模样。
“看好的姑娘,就让你爹找人去说,不要婆婆妈妈,到头来人家跟人一走,黄花菜都凉了。”
“嗯,知道了。”
芮二妹说完,又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突然说,“老五家那孩子……”
余秋堂跟声,“大夫给你开的药不是有麝香嘛,我们三个一起进山,这才搞回来。”
“进山去了?!”
芮二妹微微一惊,“你们这个年龄咋敢进山,那山里啥都有,多危险。我要不要那个什么香都无所谓,黄土埋了半截身子,还有啥看不透,该死就死,活着也是遭罪。”
“你说这话干嘛呢,你好好活着多好,孩子们都孝顺,我们这些孙辈也都听您的话,有啥过不去的,说这些丧气话。”
余秋堂并不是程式安慰,而是有感而。
奶奶这一辈,就还有奶妈和外婆,爷爷和外公都已去世。
这种老人还在的时候,不管脾气咋样,总是一个念想,有个老人还在,等突然有天真的没了,再回想以前的事,总不禁会让人黯然神伤。
“我造孽了啊。”
芮二妹突然叹息声,看着余秋堂,“你们还小,不懂那时候的事,那个孩子恨我是应该的。”
余秋堂不知该说啥。
“这都是报应,肯定是我那苦命的小儿子,心里怨恨着我,才让我变成现在这样,写是他在惩罚我。”
“奶……”余秋堂和余秋原只能默默听着。
彼此都很无奈。
余秋堂微微思量后,还是说了出来,“奶,过去的事,现在想也没意义,我江哥是个很好的人,他也对您很尊重,以后不要一直那样待他,他会难过。”
“是啊!”
芮二妹叹息声。
又道:“你们见了,就给他说,我这个做奶的对不起他们一家人。”
“那你可以直接给他说嘛,不要每次见到他就跟仇人一样,何必呢?”
“仇人?”
芮二妹有点迷茫,随之苦涩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看到那孩子的脸,就会想起我那苦命的老五吧,我这个做娘的,亲手伤了孩子,以后到下面,该怎么给他爹说啊。”
这……
余秋堂觉得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他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觉。
若是奶奶一直这个状态,她肯定活不了多久。
这和上辈子出现差异性。
如果真是这样,那唯一改变的就是自己重生,不知这是在哪个地方扇动的翅膀。
“替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