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那些脚印,都是相对整洁的环境。现实里,可没这么好的地方专门让踩。
“汪!”
这时,狗子再次有了目标,跑回来对着余秋堂叫起来。
熟知狗子大致行为的余秋堂立刻明白,这是狗子寻找新的方向,便不再磨蹭,跟着狗子就前面继续跑。
倒是没想到,狗子跑的方向竟不是前面,而是朝着他们刚来的路径返回,他没有犹豫,紧跟脚步。
这个时候就甭和狗子比嗅觉。
即使他比一般人嗅觉强点,可狗子的嗅觉是人几十倍,狗子都找不到的骡子,他凭借自己,肯定也是白瞎。
好在,狗子并没有一直朝回跑,跑了会,穿过两垄地,横切着继续跑。
几分钟后,直接跑出高粱地,竟是直接朝一片收割完,地里玉米碴都挖空的空地冲过去。
余秋堂和余秋江面面相觑。
没办法。
既然相信狗子,就只能相信到底。
只见狗子越来越兴奋,竟是直接加奔跑,后脚卷起的泥土甩成一个滚圆的车轮。
跑出几百米,眼看就是大路,狗子却突然刹车,又折返朝侧面跑。
“这狗子到底能行嘛?”
余秋堂还能继续坚持,余秋江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要是空跑还行,主要是他背上还背着弩,手里还提着接近一丈长的侵刀。
就哪怕是拿个香蕉,走的时间长了,都会觉得手困,更不说是十几斤重的侵刀。
他倒是想相信大黑狗,可耐力不允许。
“要不,你先歇歇,我来追着吧,反正就在这地里,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风险。”
“这……还是跟着吧,”余秋江微微犹豫下,还是拒绝了,“我咋都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不对劲呢。
你就说吧,那么大个骡子,咋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就连我也知道,豹子和狼不会跑到我们的这边来啊,那骡子肯定是人拉走了吧。
可骡子倔的要死,若不是主人或者亲近的人,它怎么会好端端跟着人走呢。
不得踹死人才是。”
余秋堂无奈,只好边跑边说,“江哥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想也没用啊。
事实是,骡子他真的就不见了。
而且处处都是骡子的痕迹,要不然这大黑为什么像疯了似的到处乱晃……”
“咦,你说到这个,我突然有个想法。”
“啥?”
“你说大黑到处乱晃,会不会是因为被骗了?”
“被骗?”余秋堂闻言,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狗子还在四处乱跑,点点头说:“还真有可能。”
想想又道:“可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很清楚狗的习惯……但只是懂狗,也不需要做成这样啊,之所以能细心到这个程度,只能有一个解释。
他妈的,这就是个惯犯!”
余秋江点点头。
两人很快开始回忆村里那些人能这样做,一想,还真不好说。
要说喜欢占点小便宜的人挺多,可若说将这么大一头骡子直接藏起来,或者偷走,那一般人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