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不必紧张,我来临城只是拜访友人,临时来的巧,寻不到落榻之处。”
徐宏升忙说:“这好办,下官这就叫人去最好的客栈给大人准备。”
孟岁檀却说:“不必,我瞧着徐大人府宅便可,方便、也近,不必另外花心思准备。”
什么,徐宏升汗滴了下来,住家才要花心思准备,何况现在家中有亲戚在,乱糟糟的,岂不麻烦。
他委婉建议:“大人,不是下官不想,不巧,家中今日远在京城的亲戚来访,也就呆几日,家中乱哄哄的,大人定休息不好啊。”
“哦?京城来的,是何人?说不准我倒是认识。”孟岁檀故意问。
徐宏升刚想说怎么可能,却想到三叔祖父家的几位弟子皆在画院任职,说不准还真的熟识。
“下官叔父来访,堂师兄姓聂,名青澜,是在画院任职。”他恭顺的提及。
“原来是徐老先生和聂大人,我在京中同他们虽算不得熟识,但也是有点头之交,如此我倒是想拜访一番了。”
见孟岁檀打定了主意,徐宏升不好拒绝,便伸手:“大人请。”
回府时,徐宏升便赶紧叫管事的安排屋子,他并没有惊动府上的老祖宗,眼下老祖宗们还在叙话,冒然打扰两头都不讨好。
“大人,您请。”
徐宏升一路带着孟岁檀进了后宅,花园中有两位婢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位宁娘子长的可真好看,比五娘还好看。”
“是了,怪不得姑奶奶急得想把宁娘子许给四郎,也太心急了。”
“人老了,你还不知道姑奶奶的性子,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哎哟,这要是成婚,第二日恨不得就让你诞下孩子,三郎不就是如此,老夫人就是同她不对付,才总是免得见面,不然总是被姑奶奶气得心口疼。”
徐宏升脸黑如锅底,没成想客人上门便遇到了自家下人嚼主子的舌根,登时呵斥:“谁在那儿私语偷懒。”
两位婢子登时吓得跪在了地上,徐宏升不想让人看笑话,呵斥了几句便打发了去。
却没瞧见孟岁檀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像是崩塌的山脊,又似乌云遮日,深邃的眉眼蹙了起来,眼眸凝着寒霜,他浑身叫嚣着要把人抓回来,亦或是宣誓主权,但死死克制的怒意让他忍不住隐匿了颤抖的手臂。
“徐府这是有好事将近了?”他忍下怒意,似笑非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