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不过是摸了他胸膛一把,实在没什么,他这副身体被多少女人摸过,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反应异常?
一定是溺水加发烧的后遗症,脑袋跟思绪都还没恢复正常。
他解释内心突生的陌生异常感受,不再理会。
隔两日。
晚上十一点,严世爵应酬完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王嫂告知有访客,令他诧异。
“严世爵,你总算回来了,再等下去我都快睡着了。”刘乐璇大刺刺地斜躺在他家客厅的长沙发上看电视,见他走过来,这才坐起身,神态慵懒,还伸了个懒腰。
“你又来干么?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来探病。”严世爵扯松领带,白她一眼。
她未免太厚脸皮了,竟然又不请自来。
王嫂说她晚上七点就来了,听到他仍未返回,且不确定今晚几点到家,她仍留下来等待。
她先在他家大方从容的吃了顿晚餐,又喝了杯咖啡,之后便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倒不是吝啬让她在这里吃顿晚餐,是对她将他住处当自家似的自在,心中一阵腹诽。
他大可板起脸,,怒声斥离她,要王嫂不准再让她进屋,但他此刻看见她,倒也不是真的气恼,或感到碍眼,是以没直言驱赶她,只对厚脸皮来做客的她略表不欢迎,赏个白眼。
“你都能去上班,还应酬喝酒到这么晚,身体哪还有什么问题,我才不是来探病的,更不可能再被你奴役。”刘乐璇也白他一眼,顶嘴回去。
她害他溺水,对他感到自责歉疚,但在那日他刻意奴役她后,那些罪恶感全都消失无踪,甚至反过来又对他记仇了。
“所以你是专程来我家吃吃喝喝的?”严世爵调笑道。
“当然不是。”刘乐璇撇撇嘴否认,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又道:“你先站着别动。”
她的命令令他感到疑惑,只见她抬高下巴,张大一双杏眸,直直瞅着他的脸庞。
他与她对视,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打量着自己?
半晌,刘乐璇摸摸自己的胸口,确定无恙,这才移开盯着他的视线。
他对她,果然没有影响力。
那日在他书房,两人不小心发生一点肢体接触,她内心横生的那一抹异常情思,果然是错觉。
仔细想想,他本来就不是她的菜,且年纪又大她一轮,她都想叫他一声大叔了,怎么可能对他莫名悸动?
先前,她看过只穿条泳裤的他,展露性感傲人身材,她都无动于衷,之后因他溺水,她一度要替他进行人工呼吸,是昏迷的他忽地呛咳苏醒,她才没继续动作,但她的唇瓣一度轻触到他那时冰凉的唇,当下,除了急于救人,完全没有奇怪感受。
此刻,再度见到他,她将他更仔细打量一番,确认自己对他无感,不禁松了口气。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该不会你迷上我了?”严世爵俊唇一扬,笑得自信。
“幸好,没有。”刘乐璇回得果断,也朝他绽放一抹甜笑。
她甜甜的笑容让他的心微微浮动,不过他无心追究那一闪而逝的异样。
“我浪费那么多时间等你回来,是有重要目的。拿来!”她朝他伸手,手心向上。
“什么?”他不解地反问。
“你明知道我要什么,把我的长命锁还来。”她说得理直气壮。
闻言,严世爵不禁发嘘。“大小姐,我没有你要的东西,更没有你的长命锁。”说完,他又赏了她一记白眼。
她会不会太霸道了?竟敢说那个汉代长命锁是她的!呃,不过话说回来,她这行径怎么跟他像这么像……
不不,他跟她无端任性的行为绝不相同。
那块长命锁可是他寻觅多年、渴望多年才遇见,且是因他找人合伙投资,考古队才得以挖到古墓,挖到珍贵古物,他对那批古物原就拥有最多权益,他看上的东西,先占为己有并不为过。